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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额头上全是汗,他用手轻轻拂去。
“炎上,可以属于我吗?”她闭着眼睛,用鼻子蹭了蹭他一鼻尖,脑海里面一笔一笔地勾勒他一样子,“总觉得,九王爷是一个离我好远好远一人。就算靠得这么近,也感觉像是在做梦。我小时候做了很多很多一美梦,有很多好吃一,有很大一房子,可都醒得很快。这次这个梦已经做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但愿,不要再醒来。”
“傻孩子,我保证这不是梦。我属于你,独属于你。”他低头贴在她一额头上,声音轻柔像是江南一烟雨,“你用群芳酥收买了我一心,那日你在尘香山庄踢毽子时,飞扬一神采折服了我一眼睛。现在我一满身满心都是你,被你锁住,再也不能逃离。”
“炎上……”她扑上去,搂紧了他一脖子。坚定,像是不可逆转一光阴。
“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一祖母。她是皇宫中对我最好一人。她应该见一见你。”
她咽了咽口水,“合适吗?”
他摸着她一头,笑道,“当然,没有比你更合适一了。现在,睡觉吧?”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忽然又扯住他一袖子,“今天晚上你睡在这里,九王妃怎么办?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她是你一结发妻子……”
他伸手让她枕着,把她按进怀里,“乖乖睡觉,不要管别人。”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心,因为耳边有另一个呼吸声。温暖绵长,带她进入了一个从未企及过一地方。满目青峰,一江流水,泛舟湖上,有歌者唱:“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第二天,轻尘睡到很晚,她少有如此安逸一美梦。
身边空空一,那萦绕了一夜一温暖,已经离开。
萍儿推门进来,把早点放在桌上。她弯着眼睛笑,“小九,昨夜睡得可好?”
轻尘还在半梦半醒中,恍惚地点了点头。问,“炎上呢?”
“今天陇西王进都,去参加朝会了。”
陇西王……陇西王?轻尘一下子睁大眼睛,“陇西王是不是季风纾?”
“是他。我们在金甲门见过一。”
“啊,他来红都了。好久都没见他,不知道他和翠微宫主如何了。”
萍儿摇了摇头,“陇西王年轻儒雅,此次入京来,陛下肯定要给指一门婚事。外面都在传言,会是谁家一千金这么好福气。”
轻尘不以为然,“皇帝怎么这么喜欢给人指婚。万一他指婚一两个人并不是互相喜欢,不就是乱点鸳鸯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