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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馨馨遣走拿扇子的翠竹和香梅这个时候走过来,看着眼前的样子都是一怔,四阿哥看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奴才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快点回去叫人,叫太医!”两个丫头才是如梦初醒的飞快的跑回去叫人的叫人,请太医的请太医。
馨馨感到一阵很不好的感觉,这个样子的疼痛真是来的太快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馨馨的心头,感到自己被四阿哥抱着,正往回走,馨馨使劲的抓着四阿哥胸前的衣裳,扯扯上面的扣子。四阿哥低下头满是怜爱的看着馨馨,低声说:“怎么了,疼得厉害了?”馨馨忍不住终于低声说:“我很疼,我很害怕!”四阿哥亲亲馨馨的头发,安慰着:“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不知为什么馨馨忽然想起还在千里之外的十四,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心里想着要是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十四该是多好。馨馨这一刻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十四。
等着进了德妃的寝宫,四阿哥将馨馨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那些嬷嬷就请四阿哥出去了。太医和产婆赶紧过来检查馨馨的情况,还没有等着太医诊脉完毕,德妃和舒兰就焦急的赶回来,德妃一脸焦急的说:“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样突然?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你们主子的?”德妃严厉的看着那两个丫头,翠竹和香梅赶紧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一边的舒兰焦急的说:“额娘,现在还是馨馨的情况要紧,这些奴才等着馨馨生产之后再发落。”
德妃点点头,就一直看着房间的门,等着太医和产婆出来汇报情况,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四阿哥看着两个跪在地上发抖的丫头说:“额娘,这两个丫头正好被馨馨叫去拿东西了。可能事情来的突然,馨馨自己也是没有料到的。幸亏是看见了,这两个丫头是馨馨使唤习惯了。还是叫她们进去伺候这。将功折罪。”德妃点点头,想想说:“也好,真是急糊涂了。你们进去伺候着,要是再出一点纰漏,你们明白是个什么下场。”翠竹和香梅松了一口气,赶紧换了衣裳,洗干净手脸进去了。
一会太医和产婆都出来对着焦急的德妃和舒兰说:“娘娘,十四福晋这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心里紧张才会是感到疼痛的。臣看着是顺产,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生产的。叫产婆看着休息一会,没什么大妨碍。”一边的产婆也表示赞成,叫馨馨吃一点东西,不要胡思乱想,睡一会。
德妃舒兰听了都是松了一口气,德妃对着身边管事的太监说:“禀报皇上一声,按着规矩馨馨应该回去,但是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就叫馨馨在这里生产。还有跟着内务府说一声,省的他们抱怨。”管事太监赶紧答应着走了。舒兰叫人赶紧给馨馨做一些吃的东西,进去劝着馨馨吃一点休息一下。
没有一会那个太监回来,带来了康熙亲自派来的产婆,和一些珍贵的药材。舒兰也出来说:“好了,这个妮子真是娇惯坏了,可能是想着十四,在哪里难受呢。这一回好了,已经睡着了。”德妃脸上显出劳累的神情,四阿哥和舒兰都请德妃休息去,德妃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肯走:“十四现在不在,要是真的出了一点事情,可叫额娘怎么跟十四交代?”舒兰劝慰了一阵,德妃才是同意到自己寝宫休息一下,这个时候只见高毋庸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见着四阿哥赶紧跪下来说:“爷,福晋,刚才苏培盛赶来说年侧福晋要生了,这一会正疼得满地打滚。请爷和福晋回去看看。”
德妃听了皱着眉头说:“真是都赶在一起了,不是年氏还要两个月才生吗?你们还是回去看看吧。”舒兰有点不放心的看着里间的房门,德妃叹息着:“那个年氏已经两个孩子没有保住了,这一回还是小心些。这里有我看着,你们还是回去吧。”四阿哥低着头,一直没有出声,这个时侯抬起头对着德妃和舒兰说:“儿子回去看看,反正太医和产婆都是现成的,皇阿玛派来的在这里,不行就把原先的叫过去就行了。舒兰还是留在这里,十四弟不在,馨馨心里难免害怕,叫星辉的夫人也赶不上了。还牵扯着进园子这些事情。叫舒兰在这里陪着馨馨好了。”四阿哥说着看看德妃。
“这个也好,反正有伺候的人,难不成还叫舒兰跟着进产房不成?老四是个有心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叫个人过来回话。额娘给你调度。去吧!”德妃对四阿哥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显然德妃没有想到四阿哥会这样大方的将舒兰留下来。德妃很满意的对着四阿哥嘱咐一些话,就叫四阿哥走了。舒兰看着德妃真是累了,赶紧叫人搀着德妃出去吃东西休息去了。自己则是在外间坐着,看着馨馨。
馨馨恍惚之间睡着了,可是梦里全是一片混乱,一会是十四对着自己笑,一会又是一个胖胖的可爱的孩子,对着自己摇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着。等着馨馨要上前抱抱那个孩子的时候,这个孩子忽然就消失了,馨馨抬起头四处的寻找,原来那个孩子就在不远的地方正对着自己笑,馨馨要走上前几步,谁知这个时候十四过来抱着馨馨,要把她拉回去。馨馨不愿意,好像非要抱着那个孩子。可是十四就是使劲的将馨馨往回拉,眼看着离着那个孩子越来越远,馨馨生气的回头,忽然发现十四英俊的脸变成四阿哥严肃的冷脸了。
使劲的推开紧紧地钳制着自己的四阿哥,馨馨高喊着十四的,忽然感到脚下一阵空虚,馨馨被自己叫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馨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南柯一梦,可是刚才不是很疼的肚子开始了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听着馨馨叫声,一边伺候的丫头和稳婆赶紧过来,舒兰也急忙进来,握着馨馨的手说:“你可是醒了,都睡了一下午了,可是饿了?”馨馨呻吟着说:“好像快要生了。没事的。”本想给舒兰一个安慰的笑容,可是疼痛叫馨馨扭曲了表情。舒兰赶紧叫一边伺候的稳婆看看馨馨情况。
这个时候一个嬷嬷进来说:“四福晋,四爷从府里回来了,叫福晋出去一下。”馨馨看着舒兰左右为难的样子说:“四爷来了,肯定是有事的。姑姑还是出去吧。我没事的。”舒兰叹息道:“那个年氏今天也是要生产了,可能这一会年氏已经生产了。姑姑看看就回来。”馨馨想原来今天在这里忍受着疼痛的人不止我一个,也算是一点安慰了。
舒兰走出去不久,阵痛就越来越频繁了,馨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但是还要拿出最后一点理智,坚持着按着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使劲的用力,再用力。一切感官好像都是已经被封闭住了,只剩下无尽的疼痛和煎熬了。馨馨就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感到十四的声音,遥远的地方传来,馨馨忍不住叫道:“十四!你在哪里啊!”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哭声,好像在遥远的地方响起,最后馨馨的记忆便是“恭喜十四福晋生了一个小阿哥”之后便是沉沉的黑暗笼罩着馨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