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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莲与迹部景吾
管家走了之后,敦贺莲在红衣身边看着剧本,只是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见红衣也埋首剧本没有说话的打算,他忍不住开口似有若无地问道:“那个迹部……就是之前在中华街遇到的那个泪痣少年?”
之所以叫迹部为泪痣少年,是因为他对于迹部的泪痣印象比较深刻。
红衣的眼角下也是有泪痣的,就是因为这相同的泪痣让他记忆颇深,不过说实在的,这么想起来红衣和那个叫迹部的少年长得倒是有些相像的地方,要不是两人的年龄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亲兄妹呢,
“恩,怎么了?”红衣头也不抬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道,“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红衣顿了下,还是拒绝了,“今天晚上不行。”
“有事情?”
“恩,晚上要跟迹部吃饭。”最近都在忙着拍戏,也没时间问什么时候学校那边有考试,正好可以借着晚饭的时候问一下,而且她也是怕自己将道谢这件事情给忙地忘记了,所以趁着自己现在还能记得,就将道谢的日子提到了今晚。
她没有避讳敦贺莲说这些,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秋田管家在说迹部的时候敦贺莲也是在旁边的,如果自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日后被他知道自己晚上是跟迹部去吃饭的,还不定生气到什么时候呢,要知道这个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小气,尤其生气的时候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让人郁闷。
听到她拒绝自己居然是为了那个迹部,敦贺莲的心里忍不住泛酸,虽然知道她应该是去跟那个少年道谢的,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不想她跟那个少年独处,“这样啊,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吧,人多热闹些。”
琴吹红衣若有所思地瞄了敦贺莲一眼,望着他笑靥如花的模样又岂会不知他此刻心里所想,忍不住在心里啐道,小气的男人。她也是很有节操的好不,既然已经答应跟他试试了,就不会跟别的男人胡来。
看到他周围越来越阴暗的背景,红衣有着扶额的冲动,“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晚上一起。”
阴暗的背景瞬间飘走,敦贺莲的笑脸灿烂了很多,趁周围没人注意揽过她奖励般地亲了一下。
红衣没好气地揪了一下他的腰肉,让他老实点。
下午中场休息的时候,红衣给迹部景吾打了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让她去别墅那边。
毕竟是公众人物,去公共场合有些不方便,尤其身边还带着个发光体般的敦贺莲以及处处透着华丽气场的迹部景吾,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她可不想再闹出什么绯闻来了。
接到红衣的电话,迹部景吾着实诧异了一番,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喜悦,这都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每次也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忙碌丝毫不下于他。
下午训练结束后,迹部景吾匆匆地回了趟家,看到管家后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准备本大爷的晚餐了,晚上本大爷要跟朋友出去吃。”
言罢,不待管家反应过来,便急匆匆地回了房间。
迹部的房间处处透着奢华,房间的面积不仅大,里面的装修更是精美华丽,而在他那张大得离谱的床的对面墙上,贴着几幅跟房间风格不大搭调的海报,仔细一看,海报上竟是同一个人,那少女眉眼清俊,五官精致美丽,眼下一点泪痣妖娆生辉。
迹部走进房间习惯性地抬头看了海报一眼,这才转身进了衣帽间,迹部的衣帽是在他的房间内开的,面积颇大,从衣服鞋子到领带墨镜等一应俱全。
迹部修长的手指在从一排排的衣服上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件黑色冰丝质大V领的长袖T恤上,将衣服拿了下来,他又挑了一条黑色的颇为修身的休闲长裤。
站在试衣镜前,迹部换上了T恤和长裤,对着镜子看了又看,T恤的领子开得很大,露出富有弹性的一片胸肌和精致漂亮的锁骨,看起来挺性感,略微修身的长裤让他腿部的比例更加完美,最后他套上一双深咖啡色的靴子,稍微给自己喷了点香水,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管家目送着迹部景吾出门,想着什么朋友让自家少爷这么隆重的打扮自己。
迹部景吾到了别墅的时候,琴吹红衣已经开始在做饭了,当然了,敦贺莲自觉地给她打下手,经过自己一段时间的特训,敦贺莲现在洗菜削皮类的工作已经能够胜任了。
看迹部来了,红衣回头道:“再过一会儿就能够吃饭了,要是觉得无聊,自己去二楼玩,上次带你看过的,视听室、书房都在那边。”
迹部看到厨房内的敦贺莲时,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听到红衣的话更是黑了一张脸。
他没有去二楼,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本大爷帮你。”
红衣错愕地望着迹部,有些犹豫地道,“你会吗?”
迹部这次是真的郁闷了,他努努嘴指向了敦贺莲,“他会,本大爷自然也会。”
见他那副样子,红衣也不忍打击他,便给了他一个土豆,“那你把这个土豆皮给削一下。”
其实红衣完全没有指望他能够真的帮上忙,所以那个土豆跟本就是她的弃子,拿给迹部打发时间用的,如果她在自己烧菜前将那个土豆削好,那么她烧菜的时候就添上,如果他要是在自己烧菜前没削好,那么她就随他去了,反正就一个不大的土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没什么。
迹部闻言,乐颠颠地接过了土豆和削皮用的刨子,只是大爷研究了半天没弄明白这刨子怎么用,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刀具架上面的一把水果刀上,想着曾经有过的削苹果经验,迹部双眸一亮,拿过刀子就开始削了起来。
迹部是个喜欢华丽、处处追求完美的人,他削苹果的时候就跟有强迫症似的,那皮一定不能断,如果皮断了那么他就换一个继续削,直到有一个皮没断为止。
只是削苹果的理论显然是不能套用在削土豆上的,土豆的皮薄,没有苹果皮有韧性,他刚削了没两下就断了,心里一阵懊恼,但是想着待会儿红衣还要用他手上的土豆,所以强忍着换一个从新削的冲动,硬着头皮继续。
敦贺莲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放在了迹部的身上,看到他削土豆的样子似乎还没有自己熟练,立时心里开阔了,再看到他跟雕花似的细细去掉凹下去的结,然后削得直到跟其他地方的肉质一样没有任何其他结痕才罢休的吹毛求疵样,他的心里更加的快活了,依照他这种慢工出细活的劲儿,这个土豆怕是指望不上下锅了。
果然,红衣的土豆烧肉已经做好了,而迹部仍然在跟那个土豆奋斗。
等到迹部终于削好了一个光滑溜溜的土豆后,才发现厨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燃气灶上的汤锅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显然,待会儿就可以开饭了,而他的土豆是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