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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习惯就是那么可怕的事,她现在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当作没看见,更习惯张天爱拉着她出来聚会,让她直接地面对那些个天之娇子、天之娇女的,反正着,最后的结果总是她一个留在那里,没一个人想起她的。
她凭着进来的印象,拖着疼痛的身子往外走,只想着早早儿地回家,泡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睡她个昏天暗地的,再这么着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她不想装喝醉的,但不得不装,没办法,这是权宜之计,再站下去,人家嫌她碍眼的,也不知道会怎么为难她,就算是身子再疼,还是不顾一切地倒下去,她怕疼,真个怕疼的,当时,强自忍着,就怕这包厢里的人,看出来。
“怎么着,这样就想走了?”
就在她的手触到门边,觉得终于松口气,能走出去之时,偏就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让她整个人愣在那里,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强烈气息,就在她的脖子间,让忍不住想要用手给抹去。
弄出个下三滥的手段
灰妹记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今夜里,三番两次地要从她的手里把酒给抄走,却在她装酒醉自己扑向地面,伸个援手的动作也没有,她忍不住想笑,可能是小时候童话看得太多的缘故,怎么着还在奢想着王子救她?
真是的,她还真行,也会做这样的梦!
可身后的人,确确实实是那个人,静得都让她闻他身上的清爽味儿,他贴着她,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薄薄的衣物抵挡不住他的体温,有些烫,是喝过酒的缘故吗?
她还想笑,笑自己还有心情想这个,忽然间身子一僵,那人的手从身后探过来,探到她的胸前,还过分地包住那里,烫人的热度从他的双手间传递过来,让她忍不住一个发颤,却是手上反应得更快,试图挥开他的手。
可他的动作更快,制住她的双臂,把她一个强制地转身,整个人身子就压制上来,将她压在厚实的包厢门后,她抬起头,瞅着面前,身前有个身影,几乎与包厢里的暗色融为一体,左手指间夹着一抹子红光,映出他暗沉的双眼。
这暗沉的眼,衬着他精致的面容,丝毫没有格格不入感,反而是跟着□一样,诱着人堕落,且堕落不自知,宁愿把自个儿沉没,也不愿意抽身出来。
“方正哥,是你呀,还没走呢?”
她习惯性地笑了,笑容甜腻腻的。
好象她压根儿不把方才做的动作当成一回事儿,也压根儿没把压制身上的男人当成一回事,就跟着开玩笑似的,都没当真儿,漾着那个笑容,似乎有些个天真无邪的样子。
“怎么?舍不得烈哥了?”
谁都知道她试图勾引着陈烈——张天爱的未婚夫,就是她老娘江艳女士还曾在医院里甩她个大巴掌,也没有把人甩个明白,当然,让一个脑袋里空白一片的人,怎么想得起自己做过的事?
她真的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不是矫情,也不是作,就是想不起,脑袋里就差些名叫记忆的东西,全是空白的,要不是江艳女士说是自个儿的老娘,也就说不定,当时给甩大巴掌的她早就着一巴掌给还过去了!
“哪里有?”她跟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一样,拔高着声音,还一副他要是再说下去,就跟他算账的样子,“我都不记得了,方正哥,我求求你,别说这一回事,我都丢脸死了,那可是我姐夫来的,就是勾,勾什么人也好着,我姐夫那怎么能勾?方正哥你说是吧?”
她问的那叫一个认真的,从她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来几分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