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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下,梵歌打开了车门。
素食馆是一年前温言臻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给梵歌开的,素食馆和梵歌住的地反并不远,位置很好,紧挨着高尔夫球场还有天然湖泊,温言臻请来了专业人员打理素食馆,梵歌也就只是挂个名而已,她所需要的是在每天的周一周五下午来到素食馆几个钟头,素食馆的一切梵歌一窍不通,最初在店里也就是帮忙插插花,堆上脸谱化的微笑,不过随着日子的推移,梵歌也和一些的来店里的客人混熟了,和她熟悉的客人都是一些资深素食主义者,他们会花时间和梵歌谈论各国的素食文化,渐渐的梵歌也从听到渐渐的插上那么几句,到现在的可以很坦然的他们聊天,有时候会在他们的建议下来一次短程的旅行。
一切,正像着她的心理医生那样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着。
几天前,梵歌才知道那些和她谈得来的客人是温言臻经过精心筛选的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去过很多的地方,他们有见多识广,擅长人际关系。
可见温言臻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也许,还如金小姐所说的那样,梵歌,你丈夫永远比你想象中的为你做得更多。
车子不快不慢的行驶着,开车的是一名军队的退役司机,叫陆信,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年纪,是一名坦克兵,因为超神的开车技术得到过很多的奖章,退役后在政府部门工作,温言臻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他弄来的。
但凡属于她的事情温言臻都是亲力亲为的,三年如一日,目光从车窗外移开,落在了温言臻的侧脸上,悄悄的停留着。
他低着头,注意力都放在了搁在腿上的电脑上了,温言臻下巴很好看,梵歌也无法形容好看在哪里,就知道即使你使劲的想挑出不好看的地方也挑不出来,温言臻的鬓角也好看,直直的长度刚好,在鬓角末端还微微的带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样的鬓角配上那样的下巴最适合扮演那种忧郁的军官。
悄悄的,梵歌再把头转向了车窗外,温言臻侧着脸的影像在她的心底里缠绕着。
这个周一的下午,素食馆的服务生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东厢临窗的男儿的身上,不仅是因为男人的男颜,还因为男人是跟着他们的老板一起进来的,一个下午男人就和几个印度人一直在轻声细语的用英文交谈着,相谈甚欢的模样,谈话期间男人偶尔会把目光飘向了东南区,那是老板的地盘。
东南方素食馆的师傅正在和老板讲着这一期即将推出新的菜肴,老板认真的在听着,偶尔两个人头靠近了,那个男人的眉头就会微微的敛了起来,眉头越聚越深,那位曾经出现在店里几次的肖助理就会提醒着男人。
服务生们偷偷的笑,从这些可以看出一点点的端倪,男人应该是吃醋了,和老板谈话的素食料理师是一名帅哥,老板又长的不赖,两个人看着挺搭的。
几天后,服务生们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位倒霉的料理师不动声色的被解雇了。
梵歌抬起头来,无意间撞到了温言臻不友善的目光,那目光看的她心里毛毛的,在看看自己和素食师傅的距离,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她好像和素食师傅靠得太近了,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离开。
梵歌把手上的饲料丢到了湖里去,湖里的鱼儿门迅速的聚集成群争抢着食物,这些都是放生鱼,附近孩子满月的时家人都会卖下鲤鱼到这里放生,祈祷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健康成长,据说这样的典故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
梵歌喜欢看着水里的鱼自由自在的模样,她在傍晚时分都会来到这里,常常一看就是几十分钟。
瓜分完了食物的鱼儿门陆续散开了,梵歌看着重新回归平静的水面,怅然若失。
“明天它们还会回来的。”冷不防,一个声音突然的就冒了出来了。
梵歌吓了一跳,她总是会被类似这样的现象吓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声突然响起了的手机铃声,一束紧急的刹车声。。。
心里一跳脚一滑,身体向后倾,梵歌以为自己落汤鸡是当定了,在身体向后仰时梵歌脑子里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就像某一天里,她经过了大提琴店,优美的大提琴诱惑着她,于是,她的手去触碰了那把大提琴,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原来,她会拉大提琴,还拉得很出色。
梵歌没有变成落汤鸡,因为温言臻抱住了她。
那般紧紧的抱住了她。
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奇妙的,被他紧紧的拥抱住了,梵歌嗅到了这样的一个讯息。
此时此刻,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如珠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