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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煜浅笑了一下,“是么。”
买了几本初中数学的教参,旖旎跟着钱煜去了高中辅导书处。因为他很“专心”地看着书本,所以旖旎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他的侧脸。审查了一会儿后,旖旎发现晓玲说得对。
果然还是许谦的侧脸更好看。
“我脸上有脏东西么?”抽出第三本教刊,钱煜扭头。
旖旎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没有移开视线。“啊没,我只是在想你和晓玲怎么长得不像。”
“我和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这个倒是没听晓玲提起过。不过旖旎对于别人的家事兴趣缺缺,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无聊。“高中的数学难不难呀?”无聊到极点,她选择说话。
“还好,不过比初中难上手。”
“唔?那糟了。我语文一般,如果进了高中数学跟不上就麻烦了。”
将选中的几本练习整理到一起,钱煜单手握住。“我可以教你。”回以一个干净的微笑,旖旎怔怔地站在原地,脸蛋再次通红通红。
似乎很喜欢这丫头脸红的样子,钱煜习惯性拍了拍她的头顶。“结账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
有时候,女孩总会把对未知者的好奇,看成是另一种异样的感情。直到很久以后回忆起来,才会发现当初的自己,傻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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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从画画班回来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一顿午饭也是吃得安静到不能再安静。许妈妈连连看向自己的丈夫,得到的回应却是无奈耸肩。
待沉默的小屁孩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老人家才不确定地开口询问:“谦谦这是怎么了?shen体不舒服么?阿宁啊,你等会儿带他去医院看看?”
“妈。”许爸爸倒是泰然自若地继续吃着饭,“谦谦现在叛逆期,性格是会有点别扭的。你忘了我十四岁那会儿还离家出走过。”
老奶奶立即恍然大悟,皱紧了眉头道,“对哦对哦,我想起来了!阿宁啊,从现在开始我们送谦谦去上学,万一他离家出走了怎么办?”
原本只是想劝解那两位母亲大人不要再担忧,岂料老人家抓错了他话中的重点,变得更加担心了。
草稿纸上已经画了三个抛物线了,许谦看着图形,一边转笔一边发着呆。想着旖旎早上站在超市门口的样子,手指微微一僵,水笔跟着掉落在了桌面上。
眉头轻轻皱起,他重新拾起桌子上的水笔继续做题。
有序的敲门声传入耳内,他转头看向大门处。
许妈妈端着一盆水果走进房间,她看着许谦,笑得很温柔。“谦谦啊,最近是不是读书很累?来,吃点水果。作业等会儿再做。”
盖上笔盖,许谦接过母亲递来的水果盘。“谢谢妈妈。”
“谦谦啊……”许妈妈在确定自家儿子心情不算差到极点,这才实施刚才和婆婆拟定的套话战略。“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闷声不吭的?是不是shen体不舒服?”
啃着苹果摇了摇头,许谦开始回忆刚才吃饭的情景。……他好像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那……是不是读书压力太大了?”
“没有,妈。”本想放下苹果继续做作业的,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妈,为什么一个来往十几年的人,忽然间就不怎么理你了?”
话一出口,许妈妈就想到了隔壁的施丫头。感情这孩子这两天闷闷不乐的,还是为了那丫头?要是把这茬告诉婆婆,那她老人家铁定更加讨厌那家人了。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和“战友”交代,许妈妈伸手拍了拍许谦的头,“傻孩子,每个人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遇到形形□的人,渐渐地会有很多朋友,他们不可能把时间仅仅给一个朋友的。他们并不是不理你,只是刚好没有把那段时间让给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