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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正好那总坛的坛主是女子,然后那女子也看中了你。可惜你一直不从,然后对方就接着各种理由纠缠不休。你就打蛇随棍上的套取你需要的情报。关于马车中的皇甫书景是不是皇子也是那坛主派人调查的。”
“……是。”
“然后,那坛主最近对你的要求越来越过分,而我出现了。你正好就逮住了我这个冤大头,替你挡灾?”
白里絮忍不住倒退一步,惊疑,恐惧,苦闷,委屈等等走马观灯的淌过,声音都失去了平素的淡然和冷漠:“你……不愿意,是么?”
任谁都不愿意吧!当天底下女人是傻子么?当她半越是傻子么?她是贫民噎!她不懂武功,有点小钱,可是那小钱到了江湖人眼中根本不够看,一个不爽对方就劫富济贫救济她们自己的口袋去了。她半越是那种自己揽麻烦上身的人么?
可是,该说的话全部被对方欲哭无泪痛至极限的神情给阻止了。
“那坛主这么多年没有动你,也不愿意你找别的女子嫁了,可见对方对你是势在必得。”男人是祸水啊是祸水:“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那位痴情常情又无怨无悔受你利用的女子呢?难道对方长得太丑?”
“……不是。”
“那是她长得太漂亮了?让身为男人的你也嫉妒?”
“……不是。”容貌出色有利有弊,他不会为此去嫉妒一个女子的。
“那就是她不会赚银子,是个败家子。找你的话正好可以让你赚钱养她,她顶多是让手下那群江湖儿女们给你打打小手,做做暗庄啥的。”这个计策好啊!说不定那个女人真的比她还懒!唔,找个漂亮又会赚钱的男人,自己除了圈圈叉叉就只用扳着指头数钱,这是半越的人生目标啊!
“……不是。”这个女子想法太怪异了?还是说他自己的想法太单纯?
“那么她长得过去,又有银子,又有权势,江湖人啊!啧啧!你干吗不喜欢对方?”
白里絮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她是不是也太刨根问底了一些?虽然如果要合作的话,双方了解是很有必要的,可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如果连你拒绝对方的原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踌躇半响,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白里絮面上纠结的痛苦成倍的增加,那双明慧的眼眸中狂潮般的悔恨屈辱、憎恶、厌恶、痛恨、还有黑如深夜的绝望卷浪的袭来,瞬间将一个冷淡疏离高洁的男子打成了卑微懦弱胆怯的孩子。他的喉咙嘶哑,双目赤红,连那总是朦胧白雾般的面容也扭曲得变得丑陋,他几乎是从心底里嘶喊,可是声音那么小,那么弱,反复轻轻一碰,那些话语就飘散在了空中,随着落叶尘土翻飞,再也寻不着,只留下一地的遗恨。
他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那个女人……在我父亲过世的那一夜,强暴,了我。”
“哦卖糕!”那个女人真彪悍!她也想知道□的美男是什么滋味啊!要不,她也试试?噎,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又开始游荡在有过□历史的男子身上。
可是,因为吐露了真实,已经开始陷入自我哀怨世界的男子完全忽略了某个人的恶毒眼神。白里絮已经成了破碎不堪的瓷娃娃,不堪一击。
半越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好吧!强人无处不在,她虽然羡慕那个女子,可是她也实在做不来□的事情。唔,她情愿没有感情的一夜情,419之后什么麻烦都没有。犯不着去□啊!就算要□也要让它变成合奸。
咳咳,好吧,她又想歪了!
再次调整面部表情。
她放柔和了音调:“既然你已经是她的人了,又何必再这么折腾自己呢!她的目的就是要你嫁给她,如果你之后接受了她,也就不会是现在骑虎难下的情况了。”你们古代不是看到了对方的身体就要死皮赖脸的嫁给对方么?
“我不!我永远不会嫁给那个禽兽!”咳,一个男人叫女人是禽兽,半越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是,男子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透露出来的恨和绝望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其实,半越也知道,□始终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伤害时候不灭的事实。在现实生活中,谁会爱上□犯?就算是青梅竹马,对方能够暴力的制裁你一次,那么也可以暴力的制裁很多次。
两人之间,不管是处于情到深处还是单相思,施暴的哪一方也不管有多少个理由,多少的情不自禁,在另一方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到底是不可饶恕的!
那一夜,是施暴方夙愿终尝的一夜;那一夜,也是被施暴方身心破碎的一夜。
一方会津津乐道或者某些夜里不停的回味体会,不管口里说得自己如何委屈,身体和心里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另一方,每当想到那一夜,脑中回荡的永远是屈辱,是憎恨,是不可原谅。
相爱的两人,一方不替另一方考虑,只为了满足私欲,这已经是情路上最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些小说中的,被施暴方爱上施暴方,总归只是幻想;现实生活中,哪个女人会爱上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呢?更何况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欲望的男人。
想通了关节,半越那冷静的放心被撕开了小小的一道裂口:“好吧!你不嫁就不嫁!反正也没有被□的去嫁个□犯的道理。”本来就没有这种道理,不过在古代就是有这种道理。
啊,她脑袋浆糊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并不比那个女人性格好太多。你对我动用了美男计就该知道我是好色之人;既然知道我一路走来赚了多少银子也就该知道我好财;甚至于你也知道我没有碰皇甫书景,这说明我这个人怕麻烦……”虽然她不会去□美男,她不承认自己是没有那个力气,江湖人啊,在床上就是绝对的霸权啊!她也想去学武了,不知道这大龄女青年去扎马步会不会太晚?
她继续笑道:“那么你还来找我,难道不怕我跟那个女子一样,强了你的身子,夺了你的酒楼,让你生不如死?”
白里絮缓缓的望向那马车中瞧瞧探出头的皇甫书景,低声道:“我已经不是完璧,这个身子你要我给;我成了你的人,酒楼也就是你的,你要如何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生不如死,呵呵,毫无牵挂的我,活着有什么?死了又会失去什么?”
噎,美男没有活着的目标啊!
半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她知道他背后没有说尽的话。
白里絮最不放心的是其实是小白。如果小白有了归宿,他白里絮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他没有了贞操,噎,不小心咬着了舌头,实在无法适应男子有贞操观念啊!好吧,他没有了贞操,没法嫁给其他的正经人家女子,而他又不甘心嫁给□犯,咳!酒楼只是谋生的手段,如果没有了酒楼说不定他也早就去见他家老父亲了;再加上那一群孤儿,其实是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