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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生拎着酒壶将所有的酒液倒入自己的葫芦里,无所谓道:“知己知彼嘛。如果不清楚你的来历,我又怎么好信口开价。五万两银子,现在就付。若是不肯,我当场就可以在此将你的过往说给众人听听,以供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他抬起眼皮子,耸肩笑着:“本该呆在深闺内宅的千金小姐却出现在辰州这种小地方,是被夏家舍弃导致流浪江湖,还是被奸人所拐,离家私奔……”
“住口。”
“难道真的是私奔?”庄生哈哈大笑,“你不会是被古大人所引诱这才来了辰州……啊,喂,你这头母狮子,不要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
夏令寐呲牙:“抽死了你可以省下无数的麻烦,还有五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庄生嗷嗷的大叫,从椅子上跳开,不退反进的连番攻击她的手腕,想要借此控制她的长鞭。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两个丫鬟,他往前攻的时候,岫玉已经一剑挑向了他的腰带。
“喂,小丫头你想非礼小生吗?”他只来得及提前抓住单边的裤子,以防再一次成为无毛的白斩鸡,还是下半身无毛。话刚说完,兜头就来了一壶热茶,烫得他活蹦乱跳:“湿身了湿身了,你们要对我负责。”萤石提着空了的茶壶,嘴角抽搐,正巧看到自家姑娘眼中的厉光一闪,这是动了杀机。
夏家女儿的名声,不容许任何人的诬蔑和诋毁。
庄生被三个女子围攻得大喊大叫,从这个窗口跳到那个窗口,中间裤子不小心滑落几次,夏令寐的长鞭就好像索取他贞-操的恶霸如影追随。
楼下的说书先生还在口沫横飞:“那海盗头子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少了一个眼珠子,半条腿还在冲锋陷阵。他的目标是我们大雁朝的镇军大将军夏祥民。光头海盗冲过去了,他的长刀直指巍峨不动的夏将军。突然,横空劈出一道血染的彩虹,直接抽向了光头的下半身。只听到‘噢——’的惨叫,光头他……”
“噢——,噢——”庄生从窗口跳到走廊。
“嘿,说书的,光头他咋了。”
“噢噢——”庄生在楼梯间腾挪。
“光头死了吗?”
“噢噢噢——”
“噢你个死人头啊%**&()*——)()%&”愤怒的听者一拥而上,将那惨叫地、提着裤子地、活蹦乱跳地青年给打趴下了。
夏令寐冷笑的扯了扯血红的鞭子,一脚踩在了庄生的胸膛上,笑得不怀好意。她还没用力,庄生就再一次尖叫了起来:“汪大人,早啊,您也来听书啊?啊——”
夏令寐一惊,只看到不窄的茶馆门口已经被人给围了水泄不通,正中当前的就是一身青衫,乌云罩顶的汪云锋。
茶馆内,说书人猛拍惊堂木:“原来,那是一条布满了尖刺的殷虹鞭子,而那持鞭之人居然同色裙裳的女子。只听到‘唰唰’几声,光头他,光荣地成为海盗中第一位太监。”。
“吁!”听者唏嘘。
第八回
夏令姝看看汪云锋,再看看脚下的采花贼,恍然大悟:“你们两个联合算计我。”
庄生哇哇大叫:“夏大侠,夏美女,小生冤枉……”
夏令寐脚下用力,庄生只差口吐白沫。
汪云锋更是无视庄生的痛苦,一双冷目只放在夏令寐身上。夏令寐一手还握着长鞭,一手擦在腰间,十足的悍妇模样。两人对视着,十刹那,六弹指,一炷香。
围观人士久久不见两人动作,纷纷猜测。
“他们中风了?”
“也许是中邪了。”
“应该是中了暗器。”
“喂!”痛不欲生的庄生哀号,“汪大人,汪达人,汪公子,麻烦,你千方百计让我引了这位姑娘出来,不会就是为了练习斗鸡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