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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易寒咳了一声,歉然道:“是为夫的不是,我……”
钟希同看着他努力措辞的样子,虽然全身都痛,还是忍不住心软道:“下次注意。”
钟希同红着脸暗自数落自己:平日里那些《感官世界》《□□》什么的都白看了?怎么紧张的跟个古代人似的?哎,真是大大丢了现代人的脸啊!他一定觉得我笨死了,简直是遇到过的最笨的女人!
哎?钟希同忽然起了好奇心。那人温热的手掌按摩着她的腰背,舒舒服服的精神也在漫游着。一边想着一边念叨出来:“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啊?”
两个人同时一僵,那人停了一下,仍旧继续按摩。
话一出口,钟希同就暗悔不已。自己问这个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添堵吗?有又怎样呢?都是过去的事,难道自己要像个黄脸婆一样,热衷于翻旧账吗?可是,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
只听他问道:“有过是什么意思?中意过?还是怎样?”他的声音淡淡的,语调也平和的如同在读诗诵经,让人捉摸不定。
钟希同动了动嘴角,向身后靠了靠,柔声道:“人家不过问你一个问题,你却问了我三个。说来说去,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怀里抱着我,心里想着我,我也是……”
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白心境,只道:“我也是这样。咱们好好地,便不去理会从前了。”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让彼此安心,哪知越说心里越难受。想到那人是英俊风流,富贵之主,不知这些年有多少人投怀送抱。他们也曾如此刻一般,春宵一刻,软语温存吗?
耳畔忽听那人声如磐石道:“没有别人,只钟意同儿。我冷易寒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枕边人。唯一的一个。”
“嗯。”钟希同答应着,不管信与不信,总还是感动的。手掌轻抚着他的伤口,不再怀疑。
她咬了咬唇,威胁道:“不管以前有还是没有,我都不计较了。别有现在还扯不清的就好。告诉你,我霸道的很,若是以后有人来跟我抢,我可绝不会拱手相让。气急了,就把你劈成两半,看她还要不要。”
冷易寒失笑道:“是是是,为了活命,为夫一定谨言慎行。可不去招惹什么别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好好记着。你活着,我心里便只有一个你。你死了,我便陪着你去。绝不叫你孤孤单单的,更不许阎王小鬼伤你一丝一毫。”
钟希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忙道:“你这样厉害,小鬼也怕了你啦。定会说‘快把那个活阎王的娘子放了吧,不然可就翻了地了’”
冷易寒不解:“怎的是‘翻了地’?”
钟希同道:“上天才能翻天啊!死了入地府自然是‘翻地’啦!”
冷易寒慨然道:“说的对。不论翻天翻地,你不离了我,做鬼也快活!”
二人合上眼,心里不着边的想着携手大闹天宫地府,心思悠长悠长。
三日匆匆而过,好像对于有情人来说,再漫长的时间都不够恩爱缱绻。本欲再做盘桓,无奈重阳之约将至,舅父要事相托,总不能食言。二人收拾衣物,准备启程。
临行前,钟希同与冷易寒相商道:“咱么跟这石屋缘分不浅,不如留几句话,日后爷爷婆婆回来也能知晓咱们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