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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墨冷冷道:“做错事的人是你,我有什么不敢说?”
马月娥看不过为儿子强出头,“俊杰不过说错一句话,而你害得他生病不说,既不让他同房,又不让他回门,到底谁更蛮不讲理?你就照实了说,我不信苏老爷是个不明是非之人。”
“是只说错一句话吗?”苏子墨扫了众人,突然对钟鸣道,“鸣儿你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钟鸣没料到苏子墨推到她头上,不过看到苏子墨一个人应付一大家子,早就有些看不过去,便道:“表哥刚成亲就想休妻纳妾。”
所有人又都吃惊的看向宋俊杰,老夫人问:“可有此事?”
宋俊杰急了,道:“何时之事,你们别污蔑我。”
苏子墨却道:“鸣儿,你再告诉大家,他想休谁纳谁?”
钟鸣不理解了,苏子墨这么说不上摆明把她往火坑里推吗?看着苏子墨没做声。
苏子墨忽视她询问的眼神,又道:“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便替你说吧,当日相公对钟鸣表妹说,‘那个母夜叉,我迟早要休掉,到时将你扶正,从此双宿双栖’。”转头看向宋俊杰,“相公,这可是你的原话?”
钟鸣就在旁边,不好否认,更不好承认,宋俊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于是所有人知道苏子墨所言不假。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桌子,“胡闹!”
宋文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立即问钟鸣:“你表哥真这么说过?”
钟鸣心里想着又被苏子墨坑了,正生着气,宋文淑问她,她只下意识的点头,瞪着苏子墨,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宋文淑只觉是个好机会,小声道:“鸣儿,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你表哥吗?现在时机正好,娘替你说了如何?”
钟鸣只顾生苏子墨的气,哪听到她说什么,只随口“嗯”了一声。
宋文淑便走到老夫人跟前,先跟她耳语一番。
老夫人吃惊道:“真的?”
宋文淑笑道:“当然,原先以前只是鸣儿一厢情愿,这么说来俊杰也有这个心。”
老夫人连连摇头:“虽是好事,却是不成,俊杰这才刚成亲就纳妾成何体统?”
两人说话都没有避讳,自然其他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都知道她们说的是谁。
马月娥故意扬声问道:“纳妾?纳谁?”
宋俊杰则听得怦怦心跳,脸上难掩喜色。
宋文淑一副失言的样子,“哎哟,瞧我心急的,虽然他们两个孩子都有这个心,但也确实不妥,娘,大嫂,就当我没说过这个事。”
马月娥道:“小姑子说得莫不是鸣儿?”
宋文淑并没有否认,只说:“大嫂千万别往心里去,只当我没说过。”
马月娥却道:“正室不让同房,难道还不让纳妾?只要鸣儿不嫌弃,有何不可。”跟着对苏子墨道,“你也看到了,你不把俊杰放心上,大有人喜欢他,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即日让俊杰搬回房,要么就答应让他纳妾。”
钟鸣方才一直游离在外,等弄清当前状况时已经晚了,听舅母这么一说,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着苏子墨,看她如何抉择。
宋俊杰则暗暗得意,不管苏子墨如何选择,他都不吃亏,把表妹收进房,他乐见其成。
老夫人心知苏子墨对宋俊杰已有心结,要打开僵局,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只看苏子墨如何决定了。
苏子墨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道:“我已经说过在我没原谅他之前,是不会与他同房,至于他是否纳妾,要纳谁为妾,我不会过问,随相公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