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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杰忙拦住她的去路,问:“你去哪?”
钟鸣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太阳快落山了,钟鸣这时候要出去,他怎能放心,宋俊杰冷然道:“不成,你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出门在外,我不放心。”
钟鸣却不理他,而是吩咐知画,“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本小姐今日要不醉不归。”
宋俊杰瞠目结舌,钟鸣竟拿一千两银子去喝酒,这要出门,不是摆明了让人骗财骗色,这还得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了出去。
“小姐,他们出门了。”清儿一直盯着钟鸣这边,见他们出门,忙告诉苏子墨。
自钟鸣回去后,苏子墨一直心神不宁,听清儿如此说,起身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清儿道:“不是跟表小姐约好晚上带老爷去捉奸吗?咱们现在去可别坏了表小姐的计划。”
话说如此,苏子墨又如何放心的下,一想到钟鸣在宋俊杰跟前搔首弄姿,心口就堵得慌,在房中踱来踱去。
清儿觉得稀奇,她家小姐可是很少如此不冷静,问:“小姐是怕表小姐的计划败露?”见苏子墨没做声,又道,“其实小姐大可不必担心,就算计划失败,左右还有表小姐呢,今晚姑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找小姐了。”
苏子墨原就担心这个,偏清儿火上浇油,再坐不住,径直出了门。
出了宋府,钟鸣跟知画耳语一番,知画会意安排去了。
宋俊杰则迫不及待就要寻个地方住下,他心中早有计划,就是今晚将钟鸣和苏子墨一并拿下,方才虽被钟鸣迷得有些分不清南北,不过冷静之后,已觉察出不对劲,从江南一路回来,钟鸣千方百计的躲着他,现在突然投怀送抱,还千娇百媚的勾引他,反差如此之大,他才不信钟鸣仅仅是因为吃苏子墨的干醋,肯定另有企图,至于图什么,一时也想不到,也不用去想,他只需将计就计,先跟钟鸣行欢,再回府跟苏子墨圆房,一个都逃不掉。
“表妹,前面那家客栈如何?”这已是宋俊杰提议的第三家客栈。
钟鸣翻着摊上的小玩意儿,头也不抬道:“急什么,天还没黑呢。”
宋俊杰已陪着她逛了大半个时辰,心知钟鸣故意拖延,再这么下去,只怕苏子墨那没交代,便道:“我看表妹并无此心,既无诚意,那便算了,我还是先回去了,免得再错过了子墨,落得两头捞不到好。”
钟鸣也知拖不长久,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算时候知画应该都安排好了,笑道:“瞧你那猴急样,不知道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吧,我也逛得累了,找个地儿歇着吧。”
宋俊杰立即喜道:“如此甚好。”就要把钟鸣往不远处的客栈领。
钟鸣一脸嫌弃道:“又不是没银子,要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宋俊杰只道她千金小姐骄奢惯了,何况出门前带了一千两银子,就没往深处想,道:“依表妹的意思,我们去哪?”
钟鸣道:“难得出来,自然是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去的竟是前世被害的天香楼。
故地重游,钟鸣看到天香楼的金子大招牌,心底一阵寒意,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
宋俊杰倒是高兴,平日里因囊中羞涩,甚少来这样的地方,今日不但有美人作伴,还无须花一两银子,不由得挺了挺腰杆,大步迈进去,却不见钟鸣跟上来,见她还伫立在原地,只好又折回去,诧异问道:“表妹,为何不走?”
钟鸣回想到前世之事,正恨不得将宋俊杰剥皮抽筋,正好宋俊杰走到她跟前,想也没想抡起胳膊就甩了他一巴掌。
宋俊杰被打懵了,捂着被打的左脸,怒问:“好好的打我做甚!”
钟鸣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可见用了多大的力,不过心里也痛快了,故作惊讶道:“表哥怎么是你,刚才有个登徒子想占我便宜,我是想打他。”
宋俊杰左右看了一下,哪有什么行迹可疑之人,将信将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