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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
走廊上刚出来的护士又换了些东西进了手术室,快到凌晨五点了,这是人的意识最松懈的时段,熬夜的人也深知在这个时候是最犯困的,顾如锦有些心疼,这么一大晚上,让傅琅熙陪着自己,在冰冷的长凳上坐了一晚上,她知道这个时候让傅琅熙回去休息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只将她的头放在肩上,眯一会儿,她眼睛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灯,掌心里的汗愈发地冰凉,凌以亦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却总觉着思绪有些不能拼接在一起。
为什么会直觉医院很危险?这样的危险来自于什么地方?凶手早他们一步来到了医院?凶手,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地晃荡着许多的画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护士?刚进去的护士,她是觉着有些不对劲,身材高大了一倍,那鞋明显就是一双男人的鞋,凌以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司徒还在手术室里。
手术室中,一旁的小护士吓得全身发抖,司徒手中的器械被扔在了地上,头上顶着一只枪,门外是一脚踹开手术室门的凌以亦。
“放下枪”那男人蒙着面,一手勒住司徒的脖颈,一手将手中枪直指司徒的太阳穴,正在手术中的顾陌轩血流如注。
“放下枪!!!”那男人又吼了声,枪口戳着司徒的脑门特别疼。
“小亦,开枪,别管我了,顾陌轩快不行了,快叫林医生进来。”司徒紧盯着顾陌轩的情况。
“放下!”蒙面男人冲那小护士就是一枪,凌以亦忙呵住他:“别乱来”,并和文生都将手中枪放在了身前。
门外是手脚冰凉的顾如锦望着血染病床的顾陌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可是现在他的血止不住,呼吸越来越弱,司徒的身子越来越软地朝地面挪去,那蒙面男子身子也不自主地朝下挪,司徒一使眼色,凌以亦会意,司徒从白大褂中悄悄摸出手术刀,凌以亦假装和那蒙面男子谈判着,司徒一刀朝大腿刺去,凌以亦拿起地上的枪,却只听“砰”的一声,蒙面男子头中枪倒地,而凌以亦却还未扣响扳机,文生捡枪的速度就更没她快了。
司徒顾不上太多,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给顾陌轩止血,呼吸已经没有了。医院听到枪声乱成一团,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隐没。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快乐,这章写的好累啊,看在今天还是大姨妈的份上,看在今天被欺负了一天的份上,大家不要再霸王偶了,5555555,各种没动力了~~~~
37
37、第三十七章。。。
一时间医院慌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长廊上那些无辜的眼神,司徒迅速将手术室的房门关上,所有人被那一扇门给阻隔了,顾如锦的眼里满溢着伤痛,顾陌轩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做电击,司徒太阳穴上淤青了一大块,那是刚才那蒙面男子枪口所伤,凌以亦和文生冲出手术室,寻找着那开枪之人,情况愈发的失控,凌以亦只觉着头痛,看来这又是一出棘手的案子,医院方面得到有效的控制,初四早晨九点,司徒由于长时间的手术而近乎虚脱,她从未做过这样艰难的手术,顾陌轩在起搏器电击下有了轻微的心跳,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推开手术室那扇门,她微笑着第一时间通知顾如锦:“手术很成功,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
顾如锦脚一软,跌进了傅琅熙怀里,直到那一刻,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垮了下来,那眼中一直隐忍着的泪像突然开启的闸门般决提,司徒见过太多的生死,在医院,见过太多的绝望不舍和难过,却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是哭的如此地令人心疼,只有傅琅熙明白顾陌轩之于顾如锦是怎样重要的意义,想着他默然地接受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曾经最痴情的意中人在一起,傅琅熙眼眶也不由得红了,她紧紧地搂着顾如锦,只听她喃喃地说:“琅熙,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警局安排了两名警务人员24小时保护顾陌轩,从初四那日起,凌以亦着手接手这件案子,顾陌轩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都未苏醒过来,他一直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警察局里忙了个底朝天。
杨警司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凌以亦站在角落一声不吭,“凌以亦,都三天了,顾家那件枪杀案怎么还没有一点进展?你们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怎么没有进展了?我们已经查出顾陌轩所中的弹头和死者所受的弹头都是出自同一种枪的型号。”凌以亦暴躁地反驳着,冲在前线的永远是他们,而他不过是拿着他们的生命和青春往上爬的筹码而已。
“死者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杨警司口气稍微缓了缓,凌以亦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把她激怒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资料。”凌以亦烦躁地点了一只烟,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掌心有长期握过枪的茧子,如果死者就是杀害顾陌轩的凶手,而后的那个凶手又是出于怎样的动机杀了死者?凌以亦陷入毫无根据的臆想中,现在没有丝毫的证据,除了两颗一摸一样的弹头,凶器都是AK47系列的枪,凌以亦从医院里调出监控记录,当时他们所在的手术室在三楼,她来来回回的翻看着监控摄像,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眼睛实在看着有些发酸,叫文生来看,自己则出了警局透透气,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自己的家没回,司徒的房子也没去,一身的烟味臭的要死,她在想,这个时候出现在司徒面前,会不会直接被扔进洗衣机里。
回到梅雨堂的时候,司徒开着昏黄的壁灯,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在她身前,额间的淤青还未曾散去,她回想着当日的画面,如果那匪徒一枪下去会是怎样的场景,她不敢想,自从想着和这人能够走完这一生之后,她就变得愈发的胆小起来,有时一个人的时候甚至在想,这份职业如此危险,怎么给司徒带来安全感?她轻抚着她娇嫩的肌肤,不忍打扰这片刻的安宁,事与愿违,“叮咚”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
凌以亦打开门,门外两位来者,凌以亦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将两人让进了屋,面对这两位看似来者不善的人,凌以亦回厨房煮茶去了,司徒最近太累,于是就连叶衍和郝芷萱的到访都未将她惊醒,她兀自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凌以亦给她拿过的棉丝被,全然不知两位恶作剧的来临,凌以亦在司徒的朋友面前一直面皮薄,在上次广场那一遇,惨遭四人“调戏”之后,气场顿时落空,这不,事先还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沙发上瞧着司徒的两个人,一见凌以亦端着茶水来到客厅,一个暧昧地挑弄着司徒的发丝,郝芷萱那厮更是亲密地亲了亲司徒的面颊,凌以亦的心中顿时酸得快要发酵,她曾经听闻司徒所过这两人和司徒认识之初都没少对她动手动脚,碍于司徒的颜面,她也不好说什么,要是其他人,她非费了叶医生那对鸡爪子不可,这不,那手就差没滑进司徒衣裳里里,凌以亦栖身档在那四只不怀好意的鸡爪子面前,司徒揉了揉眼,“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