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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手下人心烦意乱地冲凌以亦嚷道,“大小姐,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就为了这个小警察吗?我们这么多年都和龙虎堂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而我们,胜算并不大。”
纪珂然没理会手下人的焦虑,只将凌以亦拉进车内,看了看她身上的伤,“你是猪啊?叫你有些分寸,下手还是这么重。”纪珂然敲了敲驾驶位上的后脑勺。
“龙青那么狡猾,不下狠手会露馅的,我连她的肋骨都没伤到,全是皮外伤好不好,你下手不也那么狠。”那小司机摘下鸭舌帽,露出如丝的长发,此人却是纪珂然手下最得力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助手,现在的正规生意也大多由这位女助手在打理。
“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担心那个女人会发狂。”纪珂然皱着眉头,一想到司徒钥那个女人担心的模样心就开始犯疼,“龙虎堂一直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定时炸弹,救你也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可明天我们一定得把她交回去。”
“我自有分寸,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手啊手啊,真想剁了,疼死人家了。
编辑说人家更新慢,太丢人了。
可爱的可亲的嫩们一定不会也这样觉得的?是吧?
45
45、第四十五章。。。
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而这这样的感受是许多时候回首往事才会有的感受,此时的司徒钥坐在落地窗前,一遍一遍地用360给凌以亦的笔记本电脑杀毒,她盯着那绿色的页面,眼睛一动不动,直到眼睛发涩,手机的声响像警报器一样惊动了她的神经,她从地板上支起身子,拿过手机,纪珂然的短信,“速来我家”
司徒钥有点心烦,这个时候这个人还在搞什么?她将手机扔向一旁,心下愈发地狂躁起来,只觉着自己没用,凌以亦失踪了,生死不明,她却只能坐在地板上发呆,警局里专门成立的破案小组现在还呆在警局里分析案情,要是真遇上那些不要命的狂徒,说不好尸体都被劈成了好多块,司徒钥越想越害怕,抓上外套就往楼下去,她知道自己不理智,在电梯里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凌以亦被水果刀从腹部刺过去,那刀尖上的血一滴滴地低落,血染湿了面前的整块地板,她心下慌乱,猛盯着电梯闪过的数字,停车库里取了车,出了梅雨堂,诺大的城市里,她不知是该行左还是行右,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最好的结果,就是凌以亦自己躲了起来,只是想让她担心,她开过了几条街,茫茫人海,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她突然找不到那个人了。
纪珂然发了短信没回应,许多时候联系那个人的时候都只会先发一条短信给她,可这次半天没回应,她只好将电话打过去,凌以亦已经躺在后座上昏睡了过去,她望了望她身上的伤,手不自主又扣了那司机一记,“大小姐,干嘛啦?”楚旭之回头瞪了纪珂然一眼。
“我说过多少遍了?叫纪总,纪总,纪总!!!”纪珂然一声一声拔高声调,楚旭之的头若不是皮厚,也不知该起了多少包,她十二岁跟着纪珂然混,从南岸区混到北岸区,从到处被人欺负,卑躬屈膝的流浪儿混到现在,而今纪珂然为了这个警察竟然要和龙虎堂摊牌,这就意味着这十多年的打拼全都付诸于那滔滔江水,她在后视镜里望了纪珂然一眼,她知道她是为了那个医生,可是现在救的还是那医生的情人,她的情敌,楚旭之实在不知一向狠辣决断的纪珂然怎会在这事上优柔寡断,纠结至死,楚旭之一阵胸闷,一偏头,撞上车玻璃。
“你干嘛呢?又抽什么?”纪珂然不满地骂到。
“偏头痛。”楚旭之没好气地回到。
到纪珂然住所的时候,管家接过还处在昏睡中的凌以亦,“两件事,马上叫陈医生来,然后通知弟兄们在会议室开会。”纪珂然揉了揉自己的颈子,龙青那破椅子坐得她周身不舒服,楚旭之推开她的手,将双手放在她颈窝里打着转,眼睛斜过来飞过去的。
“有话就说,别给我挤眉弄眼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楚旭之忧愁地看着她。
“既然知道就闭嘴,打这个号码,我怎么老打都是无人接听?”纪珂然将手机扔楚旭之手里。
“你打都无人接听,我打就能行了吗?”楚旭之望了望那手机号码的主人,“darling”楚旭之一身的鸡皮,她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人家是她的女人吗?真是,早就是名花有主的人,而且还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虽说楚旭之只见过司徒钥几次,且还是偷偷摸摸的,但能降得住她家大小姐的主儿,绝不是什么善类。
“还是没人接听呢”
这人会去哪儿了呢?纪珂然翘着腿,斜躺在沙发上,“龙青不会找上她了吧?”她一个激灵,紧紧抓住楚旭之的手。
还未等楚旭之骂她,她就摇了摇头:“龙青知道她的身份,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对凌以亦来说,司徒才是最重要的,要换那些资料,抓司徒比抓凌以亦自己胜算要大的多,他只不过知道司徒是我的人而已,所以他一定不敢贸然动司徒钥,可是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关头会去哪里呢?喂,问你呢?”纪珂然说完踢了踢楚旭之。
“大小姐,在江山面前,美人得让位,你还是先顾下我们好不好?”楚旭之扯着纪珂然的衣角可怜兮兮得说到。
“不行,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你去把她找来。”
“我不去”楚旭之拿过葡萄塞嘴里。
“我自己去。”纪珂然从她手里抢过葡萄就马不停蹄地出了家门。
“喂,你马上要开会了,三百个弟兄等着呢?喂?”
“让他们等着,对了,你,把会议提要写好,省得我回来还得理思路。”纪珂然拍了拍手,这是她整个集团里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纪氏的二十四孝秘书,纪氏现在是肯定比不上傅氏和顾家的,另外还有珠宝商司徒家,连楚旭之都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生意,完全就没有生意头脑的人,一会做鞋业,一会做服装,一会又广告,这些年,要不是前几年的老底,纪珂然的几层皮都亏光了,一天到晚没事就去讨心上人欢喜,鬼知道那些被扔进垃圾桶的玫瑰全是从荷兰空运回来的啊,可是人家根本不在意的,做这些破功夫有什么用?楚旭之趁纪珂然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视线里,开始骂这个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女人,纪珂然一路打着喷嚏去找司徒钥。
司徒钥走的太匆忙,出门的时候就将外套套在了身上,不仅连手机,就连钥匙都没带,她沿着整个城市的街道,每一个巷口,每一个转角都找了个遍,可到达红绿灯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有都傻,凌以亦又怎会舍得自己如此担心而存心躲起来呢?当时停车场里的气氛那样诡异,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司徒钥趴在方向盘上,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她身旁,此时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车驶回梅雨堂,她出了电梯,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连钥匙都没带,凌以亦身上有一把备用的,可是,此时,也形同虚设,她就这样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自家的防盗门,当纪珂然的脚刚跨出电梯的那一霎那,她就看到她,身影单薄地就像纸片似的,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外套搭在肩上,里面只着了一件衬衫,纪珂然的喷嚏还没打完,一个不留神,没稳住,噗嗤一声,司徒抬头,纪珂然就做贼心虚地将眼睛从上转到下,又从左转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