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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听命,不敢耽搁,即刻返回,还未来得及赶到原来的位置,便见云桃汐骑着马,向这边走来。
她的马如今骑的很熟练,单手扶着,都能准确的掌握方向,就是脸吓的有点苍白,整个人还有些颤抖。
一贯咋咋呼呼的她也不怎么说话,好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她今日,怎么这么乖了?
待战马走近,将士们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里是素衾王骑马熟练,那拽着缰绳的,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手。
而那男人另一只手,正搂着云桃汐的腰,让她摔不下去,却也……跑不了。
马匹慢慢走过来,众人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举起的刀剑,又都落下。
一个长相极为邪魅的男人,高高挽着发髻,嘴上带着一丝笑意。
这个人,正是楚南浔。
慕可无终于明白方才他不见了,是到了哪里,原来刚才围困他的阵仗只是是障眼法,调虎离山之计而已。
他心中惶恐,今日频频失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不在焉。
“素衾王,人我就带走了,有本事就来要人。”
楚南浔以为慕可无才是素衾王,他这话本来是对着慕可无说,但是在南麗三军眼里,他手中擒拿住的,就是素衾王。
是以……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慕可无代表三军提出疑问,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刚才自己被包围中,敌军明明有机会杀了他,却始终在盘旋。
如果是想拿一个人做人质,还不如直接把这个他误以为的王爷杀掉了事。
“哼,素衾王助阵南麗剿灭边蒙,连累我母亲家破人亡,就算北岳不支持出战,我楚南浔就是要找素衾王算账,好好折磨一番。”
他此话意思已经明了,其实他此次出战,并没有得到北岳皇帝的支持,而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拼个你死我活把那南麗打趴下,只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公报私仇而已。
是以,素衾王贵为南麗的皇子,他不敢直接抓获,便自以为是的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抓起,借此威胁折磨素衾王。
慕可无摇摇头,想这楚南浔贵为北岳世子,怀逸王府的继承人,竟然如此的小心眼,他这一翻自私的出兵举动,将会葬送多少忠贞义胆的将士亡魂。
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抓的,就是素衾王。
如果说慕轻绝是他慕可无,那么素衾王一定是云桃汐,当初云桃汐进宫后,皇上对她异常喜欢,才赐了封号,说不定进宫的是慕可无,还得不到这个称号呢。
“如果你要折磨的话,不如直接抓我?”慕可无当机立断,久闻楚南浔是极为好色的,云桃汐被带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有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才是折磨,”楚南浔一笑,将云桃汐的腰揽的更紧,然后瞥了一眼要吃人的慕可无,面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心爱之人?”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桃汐,忽然开了口,不顾底下三军投来怪异的眼光:“你从哪里看的出来心爱两个字?”
慕可无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能不能想一想如何逃命?
“行军出征都带着你,还专门派一支军特地保护你,你一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那俩人居然还聊上了,云桃汐你忘记了你现在被她挟持着马?
“切,”那是你不知道事实,行军出征,不是他带着我,而是我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