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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和绿袖陪苏氏姐妹去顾姨妈处,书房中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名唤采莲的,却是悄悄掩到罗夫人处,进房禀道:“夫人,不得了呢!”
罗夫人见采莲来了,又说出这等话,不由一怔,一时环顾房里,见只有罗婆子在,便道:“也没外人,有话则说。”
采莲定定神,走近些,低声道:“那一对糖人不单相貌像雪娘,肩下还有一处跟雪娘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
“什么?”罗夫人失声,手里的杯子颤了颤,差点摔在地下,一时绷脸,心慌意乱道:“你如何得知她们有胎记?”
采莲道:“因顾姨妈要见两位娘子,青鸟帮着换衣,让我拿了衣裳过去,我无意间一瞥见到的。”
那一回季中元喝醉了,画了一张罗映雪的裸背图,当时采莲见了,慌乱中把图藏了起来,过后悄悄献与罗夫人遨功。因当时见了裸背图,知道罗映雪肩膀下有一处梅花胎记,如今见苏糕和苏糖居然也有这样的胎记,心知有异,便忙忙来报与罗夫人知晓。
罗夫人脸色瞬间一白,嘱采莲道:“此事不得再外泄。”见采莲点头,她又令罗婆子重赏采莲,待采莲下去了,这才和罗婆子道:“速喊人去查那一对糖人的身份。”
这会儿,苏糕和苏糖却是进了顾姨妈的院落。
顾姨妈听得她们来了,便令人请进去。
苏糖见请她们进去的丫头神色不耐,并没有一丝恭敬之意,马上起了警惕的心,俯耳和苏糕道:“姐姐,待会见了顾姨妈,须得小意讨好,她说什么都应和,若不然,只怕咱们今儿得带伤回去。”
苏糕也感觉着不对了,这会点头道:“既然来了,现下想走也是不行了,须得进去一见。且见机行事罢!”
待进了待客厅见了顾姨妈,苏糖和苏糕忙行礼,恭敬道:“见过夫人,不知道夫人唤我们姐妹过来,有何吩咐?”
顾姨妈见苏糕和苏糖进来了,却是挥手让丫头们全退下,这才道:“坐罢!”
苏糖抬眼一看,见顾姨妈似乎无恶意,便和苏糕坐了,探询地看着顾姨妈。
顾姨妈一笑道:“直说罢,罗夫人有时很奸诈,有时又很蠢。她只以为调换一下丫头,便能令我动怒,进而为难你们,激怒国舅爷。”
苏糖见顾姨妈不像丫头嘴里所描述那样蛮横无理,一时松口气,问道:“哪夫人的意思是?”
顾姨妈道:“你们现在书房中服侍,时时能见着国舅府,我却是有求你们的,事成之后,我自然有回报。”
苏糖大奇,脸上却不露什么出来,天真道:“夫人有什么要我们效劳的,我们自然不敢推拒,哪要什么回报啊?”
顾姨妈看苏糖一眼道:“真不要回报么?可别后悔。”
苏糖一听便笑道:“能为夫人做事,自然是求不来的事,回报不回报的,只在夫人举手之劳,我们何须多想?”
顾姨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苏糖,问道:“你是姐姐?”
苏糕在旁边答道:“她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