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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黑说到这儿,喘口气道:“当时国舅爷俯在罗夫人耳边,说道他既然得不到她,别人也休想得到,因把罗夫人一推,推进江中,他自己也跳江游走了。”
“国舅爷那时跳江逃生,在外躲了一段时间,待听得他姐姐在宫中得宠,度着小侯爷对他没奈何,这才回京。一回京就派人四处寻找罗夫人,却是遍寻无果。”
“罗夫人却是被人救起,养了小半年,遂生下一对女儿,因无意间得知国舅爷在寻他,且又派了季蓝田这个心腹到处寻找,一时深怕女儿会被害,就假借农夫之手,把女儿卖与季蓝田。及后,罗夫人又被人陷害,卖到海外。亏得她有奇缘,在海外习了功夫,如今回来,却想清算当年这一笔帐。”
宋黑才禀报完,外头就有人急急而来,不顾许多,在凤仪宫外间喊道:“皇上,不好了,国舅爷遇袭,国舅府着了火。”
孔应郎和宋黑对视一眼,一时心领神会,知道此事是罗映雪做下的,只希望罗映雪能做得彻底,使季中元再无翻身之机。
仁德太后半夜被惊醒,听闻季中元遇袭,却是大惊,忙忙着人去打听。好一歇,打听的人回来禀报道:“太后娘娘,皇上已派人往国舅府去追拿刺客了。只国舅府着火,火势太大,现又深夜,恐救火不及。”
“打听一下,中元如何了?”仁德太后毕竟是季中元的姐姐,姐弟情深,虽知道季中元活着,不利于孔应郎,到底还是不忍季中元丧命。
来人应了,马上退了下去。一个时辰后,又有人来报,说道季中元遇刺倒在地下,恰好国舅府起火,走避不及,吸了浓烟。虽把人从火场事抢出来,到底是没救了。很巧的是,掌着兵马的兵马司郎中听闻国舅府起火,过来救火,却在火场中被人暗捅了一刀,当场丧命。
国舅府这一场大火,直烧到第二天早上才停熄。
第二日早朝上,各官员皆沉默不语,暗地里猜测季中元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孔应郎却无心早朝,是说了几句话,就吩咐退朝,领着人去国舅府凭吊季中元,因季飞龙不在京中,季中元几位女儿在江南,却是无人主理丧事。孔应郎因命季蓝田帮着办理丧事,又着人去通知季飞龙等人,令他们回京。
数日后,季文庄等人回了京,季飞龙却是带着他母亲罗夫人跑了。孔应郎知道,季飞龙这是不敢回京了,一时听得人禀报,便道:“不过没胆鬼一个,由得他罢,不用追了。”
办完季中元的丧事,季蓝田便到宫中领罪,跪在孔应郎跟前,把自己跟季中元的恩怨说了一遍,叩头道:“如今国舅爷既然没了,臣愿当皇上的标枪,指到哪儿打哪儿。”
孔应郎知道,虽季中元死了,他的心腹却还在,自己还须借助季蓝田之手,萨除季中元的余孽,以正朝纲。
孔应郎忙于朝政之时,苏糖却是派人去寻罗映雪和苏糕,想把她们接进宫中。
罗映雪很快就领着苏糕进了宫,母女三人相见,自是一番悲喜。
苏糕拉着苏糖又摸又捏的,确认她没有变瘦,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倒好像壮了一些,骨头也不再软乎乎的。”
苏糖也捏苏糕,点头道:“姐姐也壮了。”
罗映雪在旁边道:“跟着我,能不壮吗?”
苏糖忙又跟罗映雪道:“阿娘,您既然来了,就在宫中好生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