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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别娘坐在另一桌,回头见罗夫人以国舅府女主人的身份和众位夫人调笑,疾恨得牙痒痒的,一时和另一位陪了夫人同来的侍妾道:“你家夫人也大方,肯带你出席宴会。”
那侍妾随口应道:“难道你家夫人不带你们出席宴会的?”
萧别娘轻轻撇嘴道:“我家有什么夫人啊?我家全是侍妾好么?我们国舅夫人早没了,国舅爷这些年愣是守着身子,再不肯轻易娶一房正妻的。我们这些就惨了,没个正经夫人领着,没头苍蝇似的呀!”
说着突然捂住嘴,转头去看罗夫人,见那边没有人注意她,便眨巴着眼道:“唉,你们不懂的。”
那侍妾也略知国舅府一些八卦,见萧别娘有意说这些,哪儿肯放过?早凑过去道:“不是说国舅府最喜欢罗夫人,当年为了接她进府,差点和族中人闹翻了么?到如今也这些年了,为何不正式娶了她?”
“她装贞洁,装白莲花,不肯嫁呗!”萧别娘没好气,“有本事不要住在国舅府啊!”
罗夫人感觉到萧别娘的视线,一时看了过去,见萧别娘和一个侍妾说得欢,便又转开头,只笑着应和几位夫人的调笑。
苏糖却因今晚先是喝了人奶,接着是牛乳,肚子里略略不适,有些想上茅房,一时四处看,见一个小丫头看过来,便招招手,待小丫头跑过来询问,就低声说了一句话。
小丫头听得是想上茅房,便作个手势,示意随她出去。
苏糖一时朝苏糕使眼色,让苏糕和她一道出去。苏糕会意,起身跟站在身后的罗婆子低语一声,这才拉了苏糖随小丫头出去。
出了大厅,绕过角门,便有一处更衣室,更衣室后另放有马桶,里面薰了香,正是给贵客如厕的地方。
苏糖瞧了瞧,让苏糕先进去,自己出来支开小丫头,笑道:“你且先回厅里去,我们过会儿自己进去就是了。”
小丫头不疑有它,一口答应了,转身就走。
苏糖如厕完,拉了苏糕出来,两人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看了看方向,沿着廊下走了出去。
“尤嬷嬷虽然可恶,但她熬的米糊糊闻起来确实很香,想来她不止熬那么一碗的,厨房里肯定还有。”苏糖抚着肚子,闹不清是饿了还是怎么的,总是感觉略略不适,一时问苏糕道:“姐姐有感觉肚子不适么?”
说起这个,苏糕也道:“是感觉不适呢,但又不像是饿了。”
苏糖想了想道:“罗夫人赏的那碗牛乳味道太怪,喝完之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了。”
“这?”苏糕想起什么来,脸色大变道:“从前孔心镜教导咱们媚好之术时,给咱们嗅过各种媚药的味道,那碗牛乳嗅着有一股奇怪的味儿,倒像是下了药的样子。”
苏糖也呆住了,抬手去抚苏糕的脸,惊道:“好烫手呢!”
苏糕也瞧见苏糖脸颊作了桃花色,娇艳欲滴,一时更加确定罗夫人是给她们下了药,因捂住嘴,吞了那一声惊叫。
苏糖想着罗夫人的言行,问道:“她为何给咱们下药呢?咱们有什么可让她图的?”
苏糕道:“咱们年轻貌美,可代她吸引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