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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后,人间再次陷入动乱,天庭已经无力插手人间之事,人间动乱,魔由心生,玄武在人间走动,并随手除魔,昊天为了扩大天庭的影响,不管玄武意态,尊了玄武为荡魔天尊,且对北冥妖族更加的睁只眼闭只眼了。
“后周世宗郭荣,可惜了。”轻虹听着银秋说起了北征契丹突然重病而返的皇帝时,微微有些诧异。想了想投头看向一边的孔宣道:“你有没有觉得郭荣的暴病特别的蹊跷?难不成真是因为他禁佛,释教的某人动的手脚?”
孔宣对人间征战之事并不在意,对着这个皇帝郭荣还是有点好感的,毕竟一介凡人敢对佛像挥斧头,勇气可嘉。
“你若是怀疑,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孔宣起身道。
轻虹点头,随即同孔宣往开封城而去,才入汴梁城,便见皇宫之上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果然,相比当初北周武帝之死也同这郭荣一样了。”轻虹想了想,随手一拍,让皇城之上的那股气息消失。
“他阳寿已尽,你我也无能为力了。”孔宣看了一眼下空大殿长榻之上正值壮年却病魔缠身的郭荣,有些叹息道。
轻虹看了一眼殿门前一身戎甲的黑脸大汉,看出了他身上的龙气,轻声道:“赵匡胤?”
回头看了一眼那郭荣,看出了他眼中的不甘心,轻虹不知道怎么的心头一动,凑近孔宣身边低声说了想法。
孔宣无奈一笑道:“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也罢,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试试看吧。”
后周显德六年七月二十七日,世宗郭荣逝,幽冥司鬼差并未拘到其魂魄。显德七年,大将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代周建宋,郭荣第三子宗诲流落北海。
“多谢两位大人相助,父皇之魂才没有入幽冥司。”虽则只是一孩童,宗诲却有着一般大人也没有的坚毅与聪慧。
“你不必谢我们,郭荣的魂魄只是暂时收入灵镯之中。至于事情是否会有转机,还要看你等自己之后如何行事了。”轻虹让宗诲起身,并没有说出事情转折的契机,到底如何,还要看孩子们自己行事了。遂笑对着银秋道:“幽冥司之事,宗诲既然已经知道,该如何处置善后,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带他回幽冥司吧。”
银秋笑着点了点头,对轻虹和孔宣行了礼,捏了捏宗诲的脸,拉着他回幽冥司去了。
“此事若成,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我们知否能看到了。”孔宣看着落日,眉眼间有着一丝落寞。
“能看到,便看。看不到也罢了。”轻虹微笑,扭头看向远处,笑了:“你看,红霓居然化成了原形伴着长琴的琴声起舞,不管如何,这样岁月安好,是妖非妖,又有何分别呢?”
孔宣微微一笑,牵着轻虹的手缓缓着看夕阳消失无踪。
陆压站在不远处的高空之中,听着轻虹和孔宣的言语,冷哼道:“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心中却不是没有羡慕的,看向另一边的长琴,脸色更加的冷了。
苍穹听到陆压之话,翻了一个白眼,自己也有些寂寞了呢,要不要去蜀地玩玩呢?听说玄炽在那里同一白蛇缠在一块了,哎呀呀,那条白蛇是不是自己当初随手丢在蜀地的呢?玄炽这家伙一心想做人成神,最终还不是被妖给缠上了?算了,还是去二姐的幽冥司玩吧,那里比较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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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通天番外致命相逢。。。
“走开,你这个神经病离我儿子远点!”女人嫌恶地推开面黄肌瘦的少女,扶起虎头虎脑的儿子匆匆走远了,边走边喋喋不休地数落儿子:“早就和你说了,少和那疯丫头靠得太近,那是个神经病,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才没有靠近她,她,刚才帮了我吓跑了欺负我的谢小武他们呢……”小男孩有些懦懦地出言反驳道。
“你这个傻孩子,她哪里是帮你?好啦,妈妈这就去找谢小武家的爸爸妈妈评评理,怎么又把他们家的小兔崽子放出来欺负我的宝贝儿子……”
……
少女抬起头,额前有些枯黄的刘海的风中飘荡,露出了一双深幽无比却静若寒波的双眸,在苍白至极的脸色相比,让人感到有些寒碜。她直直地看着走远的母子俩,眼中似乎有一丝羡慕的波光闪过,但是再仔细看,那双眼还是静谧无比什么都没有。
“咔咔咔,谁让你要作好人?你们人类现在的龌龊得真是太美味了,否则本君又怎么会重临世间呢?你还是多给本君我找些心思恶毒的人来吧,咔咔,这样我才能早些离开你这个宿体哟。”
少女脑中响起了腔调怪异的男子的声音,少女却还是面无表情。半天才冷声道:“我现在可是人们眼中的神经病,怎么给你找美味的恶毒人来?等着吧。”说完,便转身慢慢地迎着夕阳朝着城西的最脏最乱的老城巷走去。
这片老城巷在三十年前是这个城市比较繁华的区域,二十年前依旧是人们眼中的好地方,但是从十年前开始,随着城市向外围发展,这一带狭窄的街道,老旧的楼房,极深的巷子却成了脏乱老旧的地方,本城经济稍微好些的居民渐渐搬离这一带,留下私搭乱建的房屋租给了许多外来的人。穿着暴露撒着廉价香水嘴唇抹得极红地低等妓女,衣服上沾着建筑工地里泥灰的民工,赤着胳膊露出狰狞纹身的年轻人……老城巷早已成了这个鲜亮的城市中阴暗的被人遗忘的一角。
少女跨过一趟污水,避过露出□在墙边小解的男人,闪过从麻将室里通宵出来输钱后神色凶狠的一个男人,走向了巷子的最尽头。
虽然才七点,但是夏末的太阳下山晚,城市里洒满晕黄夕阳,唯有城西的老巷,像是已经入夜了,一片昏暗。
这本该是同从前一样的平凡无比的傍晚,少女沈清池捡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很高大帅气的男人。
“喂,还以为是头肥羊,那知道身上没有一分钱!诺,脖子上这块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头发五颜六色牛仔裤快从屁股上掉下的混混踢了踢倒在墙角的男人,不满地道。
“靠,管它是不是真的,弄下来再说。这小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是名牌,干脆也拔下来得了。”另一个同样打扮的混混更绝。
男人被扒掉裤子的时候,突然睁开了双眼,刚刚拐弯走到一边的沈清池正好和男人的目光相接,本来不打算管闲事的她顿住了脚步,只因那一双眼睛,她每天都会在镜子中看到,同自己的双眼一样,深幽而淡漠无波。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她知道她不可能袖手不管的。
两个小混混因为男人的突然醒来惊吓了片刻,随即故作凶横地踢向男人,想快点将他的裤子给扒下来好走人。
男人好像想躲避那飞踢来的臭脚,奈何身体似乎很虚弱,半点不能避开,片刻,那俊逸的脸蛋就青紫一片了。
沈清池看见男人的目光由平静无波变得凶狠无比,正待走进,脑中的大魔王又鬼叫起来;“咔咔咔,怎么会是他?你,你快去救他,太有趣了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