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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澜拽过岑寂的衣袖便走:“还愣着做什么,师姐定然着急等我们呢!”
岑寂不悦,翻了腕,轻描淡写地推开班澜的手。
“怎么了?”班澜不解。
“我去追人,你回空山岭找援手。”岑寂道。
班澜扭头,朝轿夫吩咐:“你们,一个时辰内必须赶回空山岭报信,否则扣半年俸金!”
“好了。”班澜耸了耸肩,“我们可以走了吧?”
——
鹤翎宫在哪?只有鹤翎宫里的人知道。
谁是鹤翎宫的人?除了鹤翎宫里的人,没人知道。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
翟欢就是个例外。
翟欢是个卖消息的。他说只有他不卖的消息,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班澜一听,哈哈大笑:“我看你是不卖所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吧?”
翟欢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把两手往袖口里一插,小眼一翻,道:“翟某的确不知,两位还望另请高明。”
岑寂从怀中掏了两片金叶子放在手里轻轻的捏着。
“是一位。她是她,我是我。不知这两片金叶子能否将阁下的‘不卖’,变成‘卖’。”
翟欢一睁眼,桌上哪有什么两片金叶子,分明只有一片!可怎么看都似乎比一片要厚重些,似是两片毫无缝隙的粘连在了一起。
翟欢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金叶,半晌才道:“去把熊三娘的肚兜偷来。”
肚兜(微修)
熊三娘其实是个男的,是男的怎么会用肚兜呢?
岑寂不知道,班澜更不可能知道。
只不过岑寂的不知道,多半是闭口不言,眉头紧锁,而班澜的不知道,却不时挂在嘴边。
“翟欢为什么要觊觎一个肚兜,还是男人的肚兜?你说他真的有可能穿肚兜吗?”
岑寂不答。
“好端端的大男人,为什么要叫个‘三娘’,还给自己起个‘毒手娘子’的外号。”
岑寂沉默半晌,道:“熊三娘是他的亡妻,他本名为江浸月,爱妻病逝后便改为此名。”
班澜刹那的若有所思,令她的目光锁在一旁的岑寂身上。
“你看什么?”岑寂问。
“看你。”班澜道。
“我有什么好看?”岑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