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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澜无奈:“那便是我二人实在太笨。”
班澜仰着脑袋,数着天上朵朵白云。
天很蓝,蓝得她不愿意低下头。可她的脖子却经不住她这般长时间仰着,已经开始酸痛不堪了。
班澜只能缓缓得将头低下,慢到不能再慢,生怕扯疼了僵硬的脖颈。
蓦地,她看着山头一块巨石,呆住了。
“岑七,你看那块石头,是不是很像一支鹤翎?”
岑寂依言向上看去,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班澜见他还是一脸疑惑,便道:“笨蛋,过来我这边,从我这个方向看。”
岑寂走上前,一抬眼,面色顿凝。
那块巨大的山石,赫然便是一支翎羽之状。
岑寂与班澜对望一眼,当即决定上山察看一番。
“你的脚……”岑寂犹豫得看向班澜。
“都这么多天了,早好了。”班澜若无其事得拍着岑寂的肩头,像在安慰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
白棋山不高,两人爬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那块巨岩处。
只是上得山后,两人又傻眼了。此处除了巨岩和草木,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鹤翎宫的入口了。
班澜终于气馁了。
她背靠着巨岩而坐,嘟囔道:“什么啊,一共巴掌大的地方,连鹤翎宫的影子都没半个,难不成都躲到地下了?”
闻言,岑寂凝眉半晌,蓦地大步上前,一把扶起班澜。
班澜吓了一跳,道:“不让坐啊?”
岑寂不言。他拉开班澜,上下打量着巨岩,接着猛力一推,只听得一声巨响,巨石移开寸许,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班澜伸过头去,看见那洞口连着深不见底的台阶,扯了扯岑寂的袖口,道:“你怎么知道入口在这?”
岑寂道:“因为你的提醒。”
班澜奇道:“我?”
岑寂道:“鹤翎宫的人如果有可能躲到地下,难道就没可能躲到山里吗?”
班澜得意的一甩头,道:“得亏我的提醒,你这种一板一眼的人,怎么可能想的到呢?”
岑寂看她得意的模样,想伸手去捏她的脸。手才一动,却忽然意识到什么,如被施了定身咒,浑身一僵,接着十分不自然的转过身去看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班澜没觉察到他的不正常,继续道:“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下去啊?”
岑寂蹲下身,只觉洞中涌出一阵阵的寒气,令他也不自觉的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