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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慕连舟下意识挥掌狠狠拍向那墙。
于是轰隆一声过后,颜如昔在一片灰尘中,看见了一身月白长衫飘然玉立的武林至尊。
紫鸠半张着嘴,适才说到一半的话立刻僵死在口中,惊疑不定地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慕连舟,不知道他又演的是哪出。
半晌后,慕连舟方才沉声道:“这样比较通风。”
不待他人有任何反应,慕连舟回身自顾自地躺倒在床上,谁都不再予以理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该死的紫鸠!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次日启程的时候,紫鸠就觉得慕连舟看他的眼神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如果说是极度憎恶的话,怎么间歇还会闪过一丝可怖的笑意?
紫鸠每当触碰到慕连舟的眼神时便不自觉的浑身一抖。恐怕紫鸠和颜如昔捶破脑袋都不知道,其实慕连舟看着紫鸠时在不停地想象紫鸠被抽了筋卖去当男倌时屁股开花的模样。
真是暗爽!慕连舟每思及此,内心的得意便如烂漫的山花,无边灿烂。只等着办完正事分道扬镳时,替紫鸠寻家不错的勾栏,也不算亏了他。哼哼!
颜如昔嘱咐过紫鸠不许将她中毒之事告诉慕连舟,因此紫鸠经常借此理由单独和颜如昔在一起。看着慕连舟越来越阴沉的脸,紫鸠心中愈发觉得开心。
三人之间的气氛甚是诡异,却也没耽误了行程。如此行走了大半日,终于来到玄衣教总坛。
玄衣教总坛其实是座城,城中教徒虽多,但居民也不少。
颜如昔看着数不胜数的身着玄衣的教徒身影,第一次觉得未央阁实在是太过冷清,不禁长叹道:“哎,这才叫江湖组织嘛。”
紫鸠也跟着附和道:“是呀,相比之下,某某阁还真是小家子气!”
慕连舟的眼神直接跳过紫鸠,伸臂搂过颜如昔,在她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促狭道:“咱们将来也可以让未央阁人丁兴旺的。”
听见‘人丁兴旺’四个字,颜如昔脸上瞬时飞过一朵红云,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他的怀抱,面上冷冷道:“我看解散了最好!”
不一会,一自称是玄衣左使的人出来邀请三人前往至会客厅。
“教主教中事物缠身,一时无法□前来见三位,吩咐三位今日暂且歇下。”玄衣使恭敬道。
玄衣使退下后,慕连舟起身便往床边走去,便走便解外衫。
“你干什么?”紫鸠不自觉的瞥了眼颜如昔,见她也略有些诧异。
“睡觉。”慕连舟不咸不淡道。
紫鸠霎时明白慕连舟此举的含义了。这间厢房正好在三间房的正中,只有他慕连舟住在这间才能时刻监视着紫鸠的一举一动,以免他半夜又偷偷跑去颜如昔的房间。
颜如昔当然对住哪间房无甚所谓,见慕连舟这就要歇下,也起身出了门去。
紫鸠十分忌讳和慕连舟单独相处,一想到自己胳膊上依旧青紫的五个指硬,紫鸠就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突然疼了起来,忙不迭地跟着颜如昔跳出了门。
慕连舟眉梢嘴角都满意地微微扬起。
哼,胳膊拗不过大腿。他慕连舟是整个江湖最大的大腿,区区紫鸠还不是一掐就死的份儿?
可是……慕连舟忽然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悄然出了屋去。
玄衣教的确很大,且不说这纵横连排的高低楼阁,就是巡夜的教众也是三五步就能碰到一个。
慕连舟一袭夜行衣伏在屋脊上。看来孤身出来寻找唐卿果然是下下之策,且不说这迷宫似的玄衣教易进难出,就是正大光明的挨个房的搜寻也够耗上大半天的。
慕连舟正思索着需不需要次日挟持了玄衣教主,就见两个教众拎着灯笼从他眼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