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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的思索,这是哪一位高手,可是他在江湖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想起过哪一位高手是双手可以使两个招式的。而且这个人刚刚站在那里,并不显得内力突出,可是如今他却不由自主的觉得,或许这件事情的后果会有些可怕。
可是如今的情况已经是他无法去真的掌控了。因为顾惜朝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的敌人留下太多的时间,既然决定了要这个人的命。那就是要快速,狠绝。
所以顾惜朝的每一刀都是朝着舒自绣的要害去的,十招之类,他基本已是伤痕累累。顾惜朝很不满意,大概是很久没有出手了,他觉得自己的招式有些僵硬了。
以后多和自己的妹夫练练?顾惜朝心里在打算着,手上却是招招狠辣。知道他一刀捅进舒自绣的胸膛的时候,前后加起来不过20招。
“你到底是——”舒自绣完全不相信自己会死,虽然明白他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末日来的如此迅速,他实在是觉得震惊,而且,面前的这个杀他的人,他却完全不知道是谁。
“我说过了,我叫做顾惜朝。”顾惜朝觉得有的时候,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这却是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情。
“老舒!”郦速迟怎么说也是和舒自绣在一起搭档多年,如今看着他这么轻易的给解决掉,自己也有些方寸大乱,周围的那些个捕快们,想上前但是又萎缩着不敢上前。
就算舒自绣当初说顾惜朝是假的,可是他们都是些官位低微的人,觉得既然这个“犯人”这么强大,他们还是逃吧。
“怎么,对着我还分心?”戚少商冷冷的嗓音突然间在郦速迟耳边响起,仿若幽灵一般。
“戚少商!你们敢杀了朝廷命官。”郦速迟说道,但是看到顾惜朝手握两把刀站在舒自绣的身边的时候,有些绝望。
“文张,你看够了没有?”顾惜朝突然间出声,“怎么,连见本官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戚少商已经将郦速迟制服了,点了他周身大穴,然后就看着一个穿着白衣的文士从一直停在那里的轿子里走出来。
“看够了吗?”顾惜朝笑得很雅致,但是却止不住的寒气往这个白衣的文士周围彪去。
“文张?久仰大名。”戚少商自然知道这个面色很是难看的人才是这次行动的首脑,不由得也呲牙一笑。他现在觉得,跟着顾惜朝好像也挺有意思的,比当土匪还痛快。
“太师大人。”文张心里是苦的不行,虽然他是舒自绣他们的上司,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听傅相的话,刚刚他觉得不对的时候,那两个蠢货就已经出手了,已经是彻底的得罪了顾惜朝。他正在轿子想着策略,结果,舒自绣死了,顾惜朝却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如今他只能苦着脸出来,不知道顾惜朝会不会放过他。
“深夜躲在轿子里,真是难为你了。”顾惜朝冷笑道,“说罢,这个活口怎么办?”顾惜朝用滴着舒自绣的刀尖指着郦速迟。好像在看一只狗。
“他居然敢对着大人动手,任凭大人发落。”文张声音都有些抖,他刚刚是亲眼看到顾惜朝是怎么迅速的杀了舒自绣,这里的捕快被这几个人全杀了也是时间的问题,他不想死,那么久只能让这两个捕头去做替罪羊了。
郦速迟眼睛睁得很大,因为给点了穴道,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他后悔了,这个真的是顾太师!他居然有绝世武功,然而文张那种让他死的语气更是让他愤恨不已。
“文张,你来动手吧。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顾惜朝看了一眼郦速迟的眼神,说道。
文张刚想拒绝,结果看到戚少商手上发出鸣叫的青龙剑,还有顾惜朝那淡淡的眼神。什么话都吞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
“大人。。。。这个戚少商好歹是——”对于这个可以让自己加官进爵的“犯人”就在此地,文张觉得杀了郦速迟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要带走戚少商。
“皇上已经赦免了他,而且这个院子,原先就是戚家的财产。”顾惜朝觉得拎着两把刀有些不舒服。这个不是自己的斧子,用完了插在腰间就好了。
“所以,你们今夜不仅是冲撞本官,还擅闯民宅。这罪名——”
息红泪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的看着戚少商和顾惜朝。这意味着,他暂时不会有危险了。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之前被舒自绣几人包围的事情瞬间都变得不重要了。
“这样——”文张心里大惊,没有想到顾太师的速度这么快,他得回去告诉傅相才好,“这个罪人,我就替大人解决了。”文张可不是多仁慈的人,论阴险狡诈,背信忘义比黄金鳞更甚,于是就看见他手一挥,一把刀就这么插进了郦速迟的胸膛。
郦速迟死前是满眼的不可置信,顾惜朝叹了口气,“文大人真心舍得啊。”若是文张这时候力保郦速迟,顾惜朝或许还能高看他几眼,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傅宗书身边的应声虫而已。
“太师,下官可否离去?改日上门向大人请罪。”仿佛刚刚杀了郦速迟的不是他一般,文张笑得极为正常。
“回去带我像傅相问好。”顾惜朝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两人,就是为了给傅宗书一个警告。免得他在京城不停的找自己的麻烦。最近他妹子回来,他还想过几天和睦的日子。
“一定,一定。”文张一边挥手让那些人跟着自己,一边对着顾惜朝点头哈腰说道。至于他的心里是怎么嘀咕的,那就不为人所知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戚少商看着这一群人离去,有些不满的说道。
“比起其他人,我更喜欢这个文张在傅相的身边。”顾惜朝说道,看着戚少商,“为了他自己的命,今天的事情,他反而会将罪名推到死去的两人身上。”他怕死,知道自己杀他很容易,所以不会轻易的惹怒顾惜朝。
“你们的门门道道我不懂,不过你说这个院子——”戚少商还是注意到了刚刚顾惜朝说的话中的某些信息。
“啪啪啪”顾惜朝突然间拍拍手,就见顾二出现在他身边,他是不可能离开顾惜朝超过两尺的距离,所以刚刚他一直都在场。“大人。”
“拿来。”顾惜朝从顾二的手里拿过房契,“还有让人把这个尸体什么的收拾一下。”
“这是你的房契,当年你爹娘枉死后,这个房子便被公家收了。如今童贯这些个人吐出不少的东西来,便算是物归原主。”这些东西对于顾惜朝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顾太师,我好像欠你的情分太多了些。”戚少商没有伸手去接这个房契,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拿。”顾惜朝温温的笑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慈善家,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个,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谁?”戚少商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顾惜朝的目的。
“苏幕遮。”顾惜朝看着戚少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