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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看起来好喜欢……
待到与三分堂的人分别后,沈青愁在一旁的树下蹲了下来,把肥鸡腿拿出来啃,边啃边道:“花丫头,你知不知道咱们刚才杀的是什么人。”
花丫头已经把‘红绡一丈绫’收拢好,一边抚摸一边笑得荡漾:“知道啊,九幽堂的人嘛,方才穆伯伯已经告诉我了。”
话说这东西真是好啊,厉害不说,又轻又薄,真乃是宜家宜室,杀人越货,必带法宝呢。
沈青愁卡住了,咳了半天,脸上都憋红了,七上八下终于吐出一小块鸡骨头,抬头望着花鸢道:“穆伯伯?”
“是啊,他叫我这么叫他啊,还叫我以后小心点九幽堂的人呢。”花鸢灿烂的笑着:
“我知道我们拿了这东西,九幽堂的人只怕要追回,虽然是有些麻烦,可谁叫我喜欢呢,反正就算我们不拿,九幽堂未必不把帐算到我们头上,再说……我们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某人继续轻飘飘的道。
“我们杀了人家的人,还拿人家的东西四处招摇,不妥不妥,还是丢掉好。”
“不嘛,我会小心的,不轻易拿出来现眼。”花鸢推了他一把,道:“看在我喜欢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沈青愁正蹲着,被她一推差点推倒,好容易稳住,只好道:“得得,我从,我从,你就收好吧,小姑娘家的,哪里学得这么怪强怪调。”
这时候,他也吃完了,伸着油腻腻的手,四处看有什么可以擦手,最后视线落在花鸢身上。
花鸢赶紧捂住胸口,后退一步,她胸口的暗袋里面有帕子。
“别看了,我又不是那拇指姑娘,才不会把帕子借给你呢,怪恶心的,你随便找几片树叶撮一撮吧!”
“……”沈青愁淡定的,抓起衣衫的下摆,抹了抹手:“是小指姑娘。”
花鸢一脸嫌恶:“那姑娘该自插双目才是,怎么对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看上眼了。”
“哦?你怎么知道她对我看上眼了?”
花鸢打了个哆嗦,道:“那含羞带臊让人不寒而栗的娇怯小神情儿,还有春波荡漾勾着天雷地火的小眼神儿,便是帽下隔着十二层的纱,也挡不住一波一波的席卷过来的视线,所谓小伙子十八狗尾巴花,惹得姑娘芳心乱如麻,啧啧。”
沈青愁只是一笑:“这些你倒清楚明白。”
顿了顿,突然神色一敛,严肃的问:“你既然看得这么清楚,那你有没注意那姑娘手上戴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透着一股非常的讯息,似乎这是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花鸢一听,皱眉回忆了片刻:“仿佛……仿佛……是一只手串吧。”
“什么质地?”
“金……不,玉的!”
沈青愁摇头一叹,抬手揉揉花鸢的头发:“哎,错了,的确是一串手串,不过不是金银的,也不是玉的,而是一串十八珠的乌紫色手串,质地是木的。”
花鸢有些奇怪,他把这倒看得分明,不过小指姑娘带木珠手串不嫌太寒碜吗?那几人衣着都很不俗啊。
可是突然会意过来,掐住正在她头上揉的爪子,恶狠狠道:“把你这恶心的爪子拿开。”
沈青愁憋着笑收回爪子,看着花鸢一边掏出手帕擦头发,一边对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