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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手上这只笔该多好,就可以尽情去舔舐她的身体。
沈青愁此刻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成为自己手里的笔,他舔舔嘴唇,已经感到了那股填不平的干渴……
第八十五章
花鸢伏于榻间,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裙褪在腰际,双肘抵在枕头上,圆润的双肩盈盈高起,突出的肩胛骨如蝴蝶翅一般,中间又凹下,沿袭着优雅的颈项柔柔垂着,埋首贴在自己细腻光滑的手臂上。
整个颈背弯曲的弧度,像天鹅一般柔和而美好,又如蛇一般充满禁忌及诱惑。
青丝被缕在一边,蜿蜒的散在枕头上,乌黑的颜色,映衬着暴露在外的皮肤尤为雪白。
也不全然雪白,如今刺青初成,那细滑紧致的后背上,鸢缠花枝的一幅图正好挡去了昔日的伤痕,鸢在偏于左侧将欲飞起,爪下胭脂红的花枝一直缠绕到了腰际。
花枝鲜艳的颜色,更让图案上的鸢在桀骜不驯中添了一抹暧昧的艳丽。
沈青愁正在着色的,便是最后几朵花。
花鸢埋首,所以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只在沈青愁每每下笔的时候,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偶尔还会夹杂着她的抽气声。
被针刺过的后背,是火辣辣的感觉,而上色的药物中,有清凉止血的药物,因此当笔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与清凉的交战都会让她忍不住战栗,又生出微麻之感扩散全身,瓦解了她浑身之力。
柔弱无力到几近任人宰割的地步,好似不在是她自己一般,但奇异的是,这种感觉并不让人难受,反而藏着一丝隐秘的亢奋与渴望。
尤其是那笔尖柔软的细毛,那样的轻缓,就像是谁,正在用柔软的舌尖,湿润的挑逗着她的肌肤……
女人的皮肤,有时候敏感的实在不像话。
一边陷了进去,一边又在努力自制,她甚至不敢抬头,知道自己定是臊红了脸。
其实,她肯同意让沈青愁给她刺青,本身就是一种隐晦的暗示,一直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情愫,从来都不是单方的,而是相互的。
沈青愁也定然明白,孤男寡女到了此时此景,又兼之几度生死相许,他若对她诉说衷肠,便是再进一步,花鸢也不一定会拒绝。
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
刺青进行了三次,每次相隔二十天,而次次都让他感到既期待又害怕,简直是诱惑与煎熬并存。
喜欢的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试问哪个男人不渴望,又能忍得住?
男人脑子里有多么龌龊不堪,女人根本不会了解,便是再老实本分的男人,也是如此,何况他沈青愁也不是君子。
以前流落江湖的时候,他年幼无依,远没有现在的风光。
那时的他最是愤世嫉俗,往往看到富豪贵人就心里暗忿,而看到那些衣裳华美,从轿子里出来,用手绢捂着口鼻,拿可怜的目光看他的娇小姐们,他就想过去抽她们的耳光,撕烂她们的衣服,压在她们娇弱的身子上,用最恶毒的法子凌-虐她们。
和花鸢在一起之后,眼见着她从小女娃变成明艳少女,他反不敢亵渎,就算是梦里梦见了什么,醒来之后都会纠结——她是他的妹妹。
可是妹妹又如何?天底下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秘密就会永远埋藏……
他已无力,不可自拔。
在故作平静的外表下,此时时间流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天人交战,脑海中一次次的浮现着一个画面——他强势的揽住她的身子,用他的手,嘴唇,牙齿,在她身上作一副最让人面红耳赤的画作,不容她有丝毫反抗拒绝。
这样的画面让他兴奋,身体起了正常的反应,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要搏一搏,心里又立即生出害怕的情绪,就像被什么禁锢住了灵魂,使他犹豫、怀疑、退缩不敢妄动。
也许是珍视太久而生了情怯,也许是到底还差一些以实际行动冲破最后禁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