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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得有点明显,但是以何戢如今的年龄,也算是难得了,李萍毕竟长了他将近十岁,再加上是在阴谋诡计中泡大的,所以才一眼看出来了他的小伎俩。
李萍偷眼扫了扫刘御,心道这位主才是跟个妖怪似的,他所有表露出来的情绪都是算计好的,只有他想让你觉察到的时候,你才能够觉察到。
刘御生性多疑,颇喜猜忌,也喜欢时不时就来试探手下,有时候做的也很明显,不过李萍明白,人家这是故意做的如此明显,用来给她敲敲警钟的。
刘御眯着眼睛淡淡道:“无妨,如今在他眼中,我不过就是个性情古怪的同龄人,如今更是依附在何家,并不能够博得他的重视,这是理所当然的。”
何戢就算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对他的感情也是恭敬而不是尊敬更不是敬畏,这一切都在刘御的预料之内,如果何戢这样轻轻松松就把自己的忠诚献出来,那这样的蠢人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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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本人感觉自己当天从何府离开时颇有点做贼心虚的尴尬,第二日原本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处理公务,冷不丁听到小厮前来禀报:“少爷,何公子过来找您了。”
小厮没有明确提来的究竟是哪位何公子,是为了防着周围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公差听了一耳朵,再传出啥不好的绯闻来,啥二男争一女、深闺偷情的说法最近本来就已经甚嚣尘上,闹得轰轰烈烈了。
小厮料想褚渊一听就能知道是哪个何公子,褚渊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一听之下,果然瞬间就明白了来的是谁,把手中的鼠毫放置在一旁,压低声音道:“快请他进来。”
褚渊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亲自起身相迎,刚急急走到门口,就见何戢站在了自己面前。
“义弟,今日如何有闲情雅致,来找我了?”褚渊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东西上,面色着实有点古怪——何戢提东西来不让人惊讶,褚渊原本预测的人家提的不是刀就是枪,没想到人家提的是两瓶酒。
酒瓶上也没有字号,只是用个红绳拴着,被何戢紧紧抓在手里。
啥意思?难道这是要投毒的节奏?褚渊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还未说别的,就听到何戢笑道:“我昨日同义兄一见,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恍若有久别重逢的熟悉感,甚是投缘。”
这不是废话吗?我顶着一张跟你差不多的脸,你说看起来熟不熟悉?褚渊直觉他来者不善,只是人家笑脸相迎,况且追究事情的本源也是他情难自禁、未能守礼,褚渊还是客客气气把人请了进来。
何戢献宝一般给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酒瓶:“这是我家桂花树下埋了十几年的好酒,是当年我母亲查出来有孕时埋下的,我当您是亲兄长,自当拿出来一并赏玩。”
说罢掀开酒塞,何戢从腰间变魔术一般掏出两个小酒盅放在桌子上,大笑道:“今日我同义兄不醉不归!”
如今已经落衙了,喝点酒倒是不碍事儿,褚渊稍稍犹豫了一下,执起其中一个小酒盅同何戢相碰,两人一起喝了下去。
褚渊眼睛一亮:“好酒,当真是甜香轻薄无比!”
褚渊的小厮自小跟着他,也是十分机灵伶俐,不多时就置办了下酒小菜上来,顺手摆上了两双干净的竹筷子。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气氛渐渐不似最开始那样尴尬了,褚渊至今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症状,也逐步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