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七。是瑞钰满周岁的日子。
舞惜早早就起來给瑞钰准备。给他换上了喜气的衣服。远远看起來。像极了画中的仙童。舞惜满意地点点头。暗忖:就瑞钰这小模样。要是放在现代就是小童星啊。完全比电视上那些打广告的孩子还漂亮啊。然而。她越看越觉得遗憾。不由地摇摇头。叹口气……
徐嬷嬷见她这样。以为有什么不妥。轻声问:“夫人。可是有什么问題吗。”
“沒什么。”舞惜淡淡一笑。说道。她总不能说。遗憾的是身边沒有相机吧。真的。如果这个时代有相机。该多好。不过……舞惜灵机一动。太久沒用。几乎快忘了。这个六公主的本尊极善丹青。只是不知道素描怎么样。
这边正说着话。云珠手捧着托盘进來。福了福说:“公主。这是大汗赏赐的。公子刚刚下朝带回來的。”舞惜接过來一看。是一把精致的长命锁。她很是喜欢。其实原本也是给瑞钰准备了的。只是现在大汗赏赐下來了。无论好与不好。今日也得给瑞钰戴上。
“夫人。您可知道大汗从不轻易赏赐长命锁的。即便是大公子的儿子。也只有长子有。我们府上云楼公子也沒有这个。其他的小姐。更是沒有了。”徐嬷嬷面露惊喜。这说明大汗是很看重瑞钰公子的。
云珠在旁补充道:“奴婢听公子好像说起。这个长命锁是由大祭司亲自祈福过的。只此一个。专门给小公子的。”
“哦。”这下轮到舞惜惊讶了。印象中的那个神秘老人似乎是极难亲近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大祭司对她和瑞钰有些与众不同。
徐嬷嬷听了笑道:“这说明咱们小公子才是真正有福之人呢。”
舞惜听了。不置可否。倒是不忘嘱咐一句:“好了。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别拿出去说。免得徒惹烦恼。”
“是。奴婢省得。”徐嬷嬷和云珠齐声说道。
舞惜看一眼瑞钰收拾得差不多了。舞惜叮嘱徐嬷嬷好生看着他。然后自己开始梳妆。据悉今日。连大汗也会亲自到场。但凡是拓跋乞颜都出席的场合。其他人更是积极踊跃了。
舞惜坐在妆台前。任由云珠给她打扮。云珠给舞惜梳了极正式的发髻。挑选的都是贵重又不过度奢华的首饰。穿的是特意准备的一色玫瑰紫的外裳。等到打扮整齐后。舞惜看一眼铜镜。满意地点点头。
“夫人这样穿。真是美丽极了。”徐嬷嬷用着最简单直白的语言夸赞舞惜。
舞惜自己也是极满意的。这身装束将她少女的纯真与少妇的妩媚极好的融合在一起。低头打量一眼腰身。倒是比生产前更凹凸有致了。尤其是她一直坚持练习的瑜伽。果然十分有效。
“公子安。”门外传來丫鬟的行礼请安声。
舞惜回头望去。发现舒默也是特意选了着装的。他着一身玄色立莽白狐腋的蟒袍。身上并沒有佩戴什么装饰。只有腰间挂着一枚玉佩。舞惜不由在心底点头。舒默还真是帅气。
反观舒默。他看着舞惜的装束。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惊艳。虽说早就知道舞惜的绝色容颜。但是今天的装扮还是再度令他眼前一亮。想到承昭……舒默的心底划过一丝尴尬。一方面。承昭是他极看重的人。且他也明白舞惜心里从來沒有过承昭。按说他沒什么好介意的。但是另一方面。他知道承昭心底始终住着舞惜。而舞惜今日这般的……迷人。让他有些想将她藏起來。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纯真与美艳。
舞惜见他一直定定地望着她。以为有什么问題。不安地扭了下。问:“有什么问題吗。我觉得还不错。”
舒默挥挥手。示意徐嬷嬷和云珠将瑞钰带下去。当房门关上时。他走到她身边。深吸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说:“沒有。美极了。”
女为悦己者容。沒有女子在听到丈夫这样真心称赞会不高兴。舞惜自然也不例外。她将脸埋在他胸膛。低声地说:“谢谢。”
舒默有些不满她的反应。惩罚性地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舞惜惊呼出声:“舒默。别闹。”
舒默拉开她。再度上下打量一番。郁郁开口:“干脆你别出去。瑞钰那有我陪着就行了。”
舞惜一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小脸一沉。说:“刚才还夸我美來着。现在又嫌我出去给你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