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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他的人着实不少,可想杀他的女人本该不多,何况这女人武功着实不弱。张无惮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倒也懒得去想,只道:“姑娘又有何可担忧的,你们埋伏了这么多人,还怕杀不了我们两个吗?”
他话音一落,眼前寒光闪成一片,张无惮食指中指相并,将射至周遭的暗器尽数挡住了。那头令狐冲长剑横扫,以破箭式护住己身和马匹,应对得也得心应手。
这等几人手一挥便撒出上百暗器,还自带闪光特效的手法,定然不是金庸流派的人物。张无惮脑中千百个念头闪过,又接下了一轮暗器雨,方道:“几位可是为了上少林窃书之人而来?”
据他推测,昔日于少林窃取《楞严经》之人正是无名岛岛主吴明,他同成昆为隐形联盟,只是成昆于少林之事败露,两人各顾自己便未再接头。吴明所偷走的《楞严经》乃张无惮请朱停伪造,夹缝中所写的《九阳神功》秘籍前后颠倒,吴明若真依此修习,定无生还之理。
暗器雨停了一停,旋即更猛烈劈头盖脸砸下来。张无惮先前隐忍不过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冷笑一声,自马上一跃而起,身体插烛一般斜突入密林。
一人自树枝上蹿出,此人身着唐式朝服,头戴紫金冠,他身法极为迅捷,两人眨眼间便缠斗在一块。张无惮心中本还存疑,见到此等打扮,便知他定然是陆小凤《凤舞九天》中在无名小岛上出场的“贺尚书”。此人以贺知章自许,通篇未见真实姓名,却曾将陆小凤逼得上蹿下跳,武功实是不弱。
只是张无惮自突破九阴第三重后,武功更上一层楼,已至超一流高手行列,何况此时陆小凤剧情尚未展开,眼前这位尚书功力修为不比原著。两人斗得百招,张无惮腰间水袋脱落,他一脚将水袋踢烂,水珠四溅时一掌结结实实印在贺尚书肩头,将他左肩劈得粉碎。
贺尚书于此等肩头折断的伤痛并不放在心上,仍有条不紊以左手挡下他后续杀招,待两名同伴一左一右逼近后,方才撤出战场接骨疗伤。
初来他还不觉得什么,很快便觉得伤口麻痒不胜,禁不住在地上滚起来,喊道:“小心,他掌上有毒!”
张无惮心头冷笑,见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另外两人下手不禁迟疑了,当即又啪啪两掌拍上去,将掌心所接的水以内力凝成冰片,以三分阳、七分阴的手法注入他们体内,趁势封住他们穴道。
他听到身后兵器相撞声不绝,扭头便见令狐冲同三人斗在一处,虽应付得颇为狼狈,可一时也无危险。
这露头的几人,虽也有女人,其中却无藏身树林中同他对答的那位。张无惮猜她便该是原著中大书特书的那位陆小凤炮友“牛肉汤”,也是小老头吴明的女儿。
他三掌去了这三人性命,静立一阵,笑道:“吴姑娘千里迢迢自海边孤岛而来,何苦这般着急着要走?这般可不是我等中原人士的待客之道。”
这姑娘于原著中也无姓名,盖因煲得牛肉汤味道一绝,被陆小凤起了这么个诨名。张无惮便随着吴明的姓氏叫了,虽然吴明的名号也是假的。
张无惮说话间便已蹿出数百米,自一处草丛中拎出一人来。这姑娘生得颇有些颜色,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娇怯怯看着他,似已吓傻了一般,待被张无惮扯起,柔美纤长的手指便点过来,以极为狠辣的角度便要戳中他后颈。
张无惮看也不看,反手捏住了,赞道:“姑娘这如意兰花手练得已有几分火候了,分筋错骨,不在话下。”他嘴上说得温柔,眼也不眨拧折了她手腕,并不同她歪缠,封住穴道扔在一旁,回身去支援令狐冲。
单论武功,令狐冲远比不上围攻他的这三位,怎奈独孤九剑实在高明,他脚下不动,打定主意只守不攻,一柄剑舞得滴水不漏。待张无惮加入战局,形势大为逆转,斗得一阵,两人合力将他三人拿下了。
这三人张无惮依样注入生死符,他自然不会以此等手段来操控手下,用来严刑逼供倒是颇为方便。只是看他们神色,一时半会还不会吐露实情,张无惮也不着急,将他们串成串系于马后。
他此番表现得极为辣手无情,对着个小女孩儿也极为冷酷,便是为了一试吴明是否当真不在附近。张无惮看这几人面露死灰之色,决计不是还有后手的模样,方才放下心来。
初来知晓此乃大综合世界后,张无惮最为忌惮的便是吴明了,《凤舞九天》后半部非古龙亲笔,写得极为混乱,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冒出来了一个又一个,好似是个人就比陆小凤还要牛气。当读者时还能硬着头皮看,可如今他也身在书中,又有称雄之心,怎能容忍这群BUG一般的人物捣乱?
吴明惊才绝艳,这七人得他传授不世出的高深武功,除了“牛肉汤”稍为逊色,其余六人皆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欺他年幼,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又急于为吴明复仇,这才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今日张无惮虽摧枯拉朽将这帮人拿下了,可若非他月前晋升第四重,又有令狐冲互为支援,死在这林中的定当是他了。
第60章直上王府
张无惮将这四人用绳子串着系在马后,并未再疾驰,牵马而行,想着等到了临近城镇,便弄辆马车将他们装进去。
令狐冲见这群人一上来便突施辣手,绝非正派,他心知张无惮并非以折辱他们为乐,牵在一块只是防备他们逃跑,便由着张无惮处置,倒未说什么。
只是他们这两匹高头大马后牵着四个衣着奇异人士,其中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这四人口中还哀叫连连,这景象也着实引人注目。
走在偏僻小道上时还好,待靠近城镇,周遭人流渐多,便引来诸多瞩目。张无惮便在镇口拉住了马,道:“冲哥,你看管着他们些,我去分舵弄辆马车来。”
他说罢,见“牛肉汤”眼底闪烁,恐这小妮子再生事,当即一指点在她哑穴上。张无惮先前允他们呻吟呼痛,是让这声音彼此消减他们的意志,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的。
“牛肉汤”算盘泡汤,眼中射出一阵寒光,怨毒地瞪着他。张无惮笑了一笑,轻声道:“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吴姑娘若能乖巧些,咱们两厢便宜。”
他虽非陆小凤那等风流浪子,可对着姑娘们,总也多了几分耐心宽容。可惜“牛肉汤”恨他入骨,她带人伏击的那一刻起,在张无惮眼中便没有男女之别了,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敌人罢了。
张无惮本想快去快回,却不料在本地分舵见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高大身影,正是殷无福。
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他们兄弟三人,名义上虽为殷家家仆,可便是殷天正待他们都客气三分。张无惮自然也不肯怠慢,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大伯,您怎么来了?”
殷无福在三兄弟中排行老大,从不肯托大,恭恭敬敬叩头行礼,让张无惮扶起来后方道:“属下于此地等候堂主多时。”说着双手捧上一封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