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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庸人自扰
一连几日里柳若言都会在午夜时分带着精美的点心或是精致可口的小菜来到书房中为沐白细细的讲解《商经》内容,相互探讨一二,同时也双双能小酌寒暄上一会儿。对于沐白一点就透极其聪慧乖巧柳若言十分欣慰。几日里秉烛夜谈两人的感情也是增进了不少,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沐白有时的确是个孩子习性,爱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逗得柳美人不时的掩唇开心的笑起,柳若言也对沐白少了些防备,多了点纵容骄纵,两人夜习解书的时间也渐渐无形间延长了起来。
虽是临近擂台比试之期,沐白看上去并没有焦急担心之意,反到是因为怕过了擂台之期后不能经常见到柳若言而不安。
这日天已然蒙蒙升亮,两人的话题也早就从商法上转移到了天南地北,遨游四海去了。柳若言饮了口酒水抬眸看了看一旁微笑俊然的沐白,低语道:“快天亮了今天就到这吧。”
沐白拉住预要起身的柳若言手腕,探头看向窗外,不依道:“哪里快亮了,嫂嫂不是才刚来一会儿吗?对了,刚刚说到哪里?嫂嫂喜欢竹林是吗?”
柳若言又被沐白拉回了思绪,坐□段,点头笑道:“是啊,儿时常常随父亲到南海一带游玩,记得南海边有一片紫竹林颇为清脆幽静,我极喜欢在那里练琴玩耍,唉,只可惜今年纪大了只能梦里回望,梦里总还会梦见那片林子,梦见年青英挺的父亲叫我过去抚琴的情景,唉,想是有生之年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南海重游一次南海的紫竹林了……”
“怎会!”沐白听到柳若言感伤,十分不忍,暗下决心要满足柳若言的愿望,沉语坚定道:“嫂嫂太过悲观,那南海又不是在什么天涯海角,等他日里一有时间沐白就亲自带着嫂嫂去南海观竹赏景可好?”
柳若言抬眼看向语气定定的沐白,点头笑笑道:“沐白有心,嫂嫂领情就是,你呢?沐白喜欢什么?可否告诉嫂嫂?”
“我?”沐白一愣低头想了想,抬目看向烛火眼光飘渺道:“呵呵,沐白只喜欢把酒当歌,活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呵呵,若是能脱离开红尘俗事,省得庸人自扰闲云野鹤的享受宁静才好。”
“哦?脱离开红尘俗事,省得庸人自扰!那可不好,你若脱离开红尘难道还想出家当个和尚不成?那我沐家的香火要谁来传承是好?”柳若言半开玩笑半劝诫的打趣道。
“香火?香火和我有什么关系?嫂嫂说笑,我沐家不是还有清儿吗?将来要传承也要清儿去传承,我沐白才懒得去做。”沐白挑眉不削道,心想她又不是个真男子再怎么的也不能娶亲生子,以假乱真,还有她才懒得管什么红尘俗事,当然也不要嫁人,一想到要做个相夫教子的妇人,成日里背着三从四德经,以男人为尊,看着男人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嘴脸想想就太过讨厌,还不如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来得痛快,好在哥哥生有一女,也算是为沐家留了后,自己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柳若言有些吃惊,她从没想过沐白会有这等子超脱世俗的想法,难道他真想出家做和尚?这年纪青青的岂不耽误了大好年华!想此,柳若言皱起秀眉,方想耐心教导教导这孩子,道:“沐白怎会有这般想法?今后不可胡说,若要是被他人听去当真传了开来可是不好。古语有云男婚女嫁,妾意郎情此乃天经地义顺从礼法的终身大事。想想若娶得娇妻美娟一生相伴缠绵左右,两人互相扶持生儿育女,相守度日到老岂不是件无比幸福的美事佳话?一人形单只影,老来无依无靠,病痛无人知晓,伤心无人怜惜,连个知心说话暖床相爱的人都没有,一生岂不可怜……”
沐白听柳若言在旁实心实意的劝解,心下茫然,她突然觉得柳若言一个人带着清儿度日很可怜,也觉得嫂嫂真是个好女人,值得人疼爱,只可惜哥哥早逝,沐白动了恻隐之心,虽有点不情不愿但也伸手情不自禁的握住柳若言放在桌上白皙冰凉的双手,凝眉伤神道:“嫂嫂费心了,沐白自有自己的打算,不劳嫂嫂挂牵,其实沐白最担心的也是嫂嫂今后无人相伴依靠,与清儿孤苦无依,若将来真能觅得好人值得依靠的,嫂嫂也可另觅良缘不必居于礼教俗法,凡事也要多为自己和清儿考虑考虑。”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颇为敏感,立时脸红恼羞,这哪里是一个叔叔对嫂嫂该说出来的话语,古人礼教甚严一女怎可嫁得二夫?沐白此言分明有些辱没羞辱自己的意思,她柳若言本是好意想劝说这孩子早日娶亲生子好为沐家繁衍后代,怎反到像是自己按耐不住要思春,想要找个男人相嫁,想此一时脸红如火,方用力抽出手推打开沐白紧握住自己的手儿,恼怒道:“嫂嫂好意想劝你娶妻生子为沐家繁衍后人,叔叔怎竟出言羞辱?本以为你是个知书儒生,嫂嫂把你视若己出才真心良言,怎想你却是个歪邪之人,你兄长尸骨未寒,你怎可说出此言!哼,算我柳若言瞎了眼才与你说这些个肺腑之言,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两不相干……”言罢,头也不回的红着眼便推门怒去,只留下沐白一时未急反应张嘴哑言的看着柳若言伤心离去的背影,内心恨极了自己刚刚多语多舌,竟说哭了嫂嫂,惹怒了柳若言,抬手咬唇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暗骂了自己几句白痴。一想到柳若言走时狠狠抛下的“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两不相干……”这句话她的心就痛,好痛,嫂嫂对自己这般的好,可她却无形之间伤了她的心,挫到了她的痛处。沐白此时恨死了自己,恨死了刚刚乱说话的自己,她要如何不再让柳若言伤心,如何不让柳若言生自己的气,又如何回到像这几日里一般的亲近无话不谈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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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甚凉,瑶窗半启,柳若言身上只合披合了一件薄衣侧坐于瑶窗下,呆呆的看着天边半圆的明月。两日未去见沐白,也不知她可有学通,再过十日就是擂台比试的时间,他又能否通过?
唉……又是一声叹息,柳若言有些后悔当时的气恼怒言,沐白是语出鲁莽唐突,但自己是长辈怎可沉不住心性一时恼羞成怒的说出那些个伤人伤己的话来。这孩子的本性不坏,并不是个浮华淫亵之人,想来他也是口无遮拦未及多想的话,唉,看来自己真是因为沐林走了而伤心难过至极,情绪也还未恢复,所以那天夜晚才会那般的激动。
柳若言闭上美眸,暗暗又叹了口气息,只觉对不住沐白,想必那孩子定是也伤了心,怪了自己。正在想着,忽然一声异动响起,柳若言抬目望去,就听一声细小的声响传来:“嫂嫂……”语毕,只见一道白影一闪,从窗户外跳入一人,柳若言吓得刚想叫出口,却被那人出手捂住嘴,只听得那人在自己耳边小声急道:“嫂嫂莫怕,是我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