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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斗满天
坐在椅子上笑看着门外,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浓浓香味溢满了屋内屋外,微眯的眼眸里绽起了一丝笑意,凌若菲专注的目光盯在了突然间出现在门外的男人身上,“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天明才会回来呢,去洗洗手吃饭了。”
“你……”有些吃惊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她真的会做菜?虽听她说起过临走时会亲自做顿好吃的给他,但是……难道……“你要离开了?”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如往常一般用清凉的口吻淡声的问着,“嗯,明天就离开,这里,已经不需要再待下去了。”外面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自己,呵呵……说实话,能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待上两年,于她来说,还真等同于奇迹了。
“要……走了吗……”低喃,眼神微有些迷漓,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连头上的雪发都显出了几分暗淡来,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哪……
“喂~吃饭!”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搞什么嘛,弄得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悲悲凄凄的一点都没有男儿的气概了。
“哦,吃饭。”回神,坐下,可不一会又变得失了神,筷子定在半空中不夹也不放,就只是看着眼前的饭菜呆呆出神。
“我说,看是看不饱的,难得我今天好心做回饭,你不会就这样回报我的吧?”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只因眼前的男子越来越不像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了,那时的他虽然无情无欲,却浑身上下都绽放着夺目的光辉,而眼前这个,怎么会越来越像居家主夫了?呃~~难道是这一年多来欺压他太甚?所以把他的心理弄‘扭曲’了?
抬头,静静的看了凌若菲半晌,眼神连闪了闪最后放下了碗筷,“若菲,以后还可以让我跟着你吗?”很认真的问着,收敛了剑圣的风华,他只是一个忧郁的绝美男子,那幅小心翼翼等着别人审判的样子,看得凌若菲人生里头一次彻底呆住了。
“你…那个你……喜欢我?”眨眼,修习剑术的人心性最重要,剑术越高的人就越接近无心,而如眼前这一位达到了剑圣标准的,那心怕早变成石头了,正因为知道和了解,所以她才会那样无所顾及的开他玩笑放肆一切的枉顾理教,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太看得起他了,原来这人还是有心的,皱眉,有麻烦了。
“不知道。”苦笑着回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早就无知无觉了,所以喜、怒、哀、乐,他有好久好久都没尝到过了,但自与她相处以来,那些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竟不可思义的又一一出现了,不可否认,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心就为她而颤动了,她很特别,特别到只要见过她的人就都不会忘记她,而她的特别于他又是另一种含义,想他自成名以来,何曾败过?又何曾被俘过?更何曾,当过别人的仆人?记得刚清醒时,当记起那一切之后,他竟半点要除掉她的心思都没有,反而轻轻的笑了,然后就满天下的找她,最终在这里与她共同生活了一年多,抬眼看着她紧皱的眉,是在烦恼他变成一个麻烦了吧?相处的虽然日短,可是他却已经太过了解她了啊。
“……好吧随你,只要不给我惹麻烦。”耸了耸肩,反正心中也不是特别讨厌他,跟着就跟着吧,碰上了麻烦还能有个免费的打手,到也挺好,呵呵……意识清醒的剑圣当打手啊,看她多大的面子,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了解他,如他这样的样子和心性,最多也只是喜欢而已了,这样的热度刚刚好不会给对方惹麻烦,所以,她也就随他了。
“嗯,不会惹麻烦。”轻轻的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勾了勾,却还是绽放出了眩目的微笑,难怪这人心性冷成那样追逐他裤下的女子依然数不胜数,只单凭这份清雅绝世之姿,真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啊。
“呵呵……雪发的,以后我让你笑你再笑知道吗?”眼眸里流彩涌现,盯着雪发男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等哪天要是腰包里没钱了,就把这人往人多的地方一立,看笑一次文钱三两,呵呵……应该就会一夜暴福了吧?
“我不卖笑。”低头吃饭,也许是两年相处产生了默契吧?反正一看凌若菲那眼神,他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暗中磨牙,这人怎么总愿意捉弄他啊?忽而苦笑,自己也真是,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却……就是不想离开她,略有些幽怨的眼神瞟了眼正神采飞扬的女子,身体下意识一抖,她……又要做什么?
灵国都城
“哎呀然儿你快看,好高的楼噢。”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对老夫少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只见男的白发苍苍满面皱纹,而女的只有三十多岁却左脸上印有一块大大的黑斑,女子手牵着一头灰毛黑蹄的毛驴,那年老的男子正僵硬的坐在驴背上目不斜视。
“然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难受你就说出来,闷在心里闷坏了你,为妻的可是会心疼的。”浓情蜜意的看着驴背上的老男人,霍霍生辉的黑斑在阳光下晃的人眼球直颤,周围本来暗笑的人们于此时都不自禁后退了一大步,微有些扭曲着脸庞看着那还依然深情无限大送秋波的女子,如果她长的还好,如果她不是对着一个年纪足可以当她祖父的人这样说,也许,她们也不会这样的恶心,可是眼前……“受不了了,我要回家。”再也看不下去的人匆匆丢下句话就急急走掉了,而还站在那不动的不是不想走,而是这里就是她们的目地的,走不得啊。
“然儿~~你真的不理人家吗?”斜他一个飞眼,在看到悠然(雪发男的真名字)用冷冷的眼神回瞪了她一眼之后,凌若菲眼里的笑意更大了,两年多没出来‘祸害’别人了,心中实在痒痒,所以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好主意,还别说,这一路上,玩的那叫一个开心不已啊,当然,开心的只是她一个人,而悠然嘛,好像气得要杀人呃~~不,是杀驴,眼神瞄了瞄他跨下的那头半秃头老驴,唉,你小命休已。
“算了,不理就不理,反正人家也习惯了。”见把这里人玩的也差不多了,牵着驴又向前走,可才走两步就因看到了个熟人而又停下了,“呵呵……”抿唇而笑,柳飞烟?呀,真是有缘啊,看在你也算是本人‘归国’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所以本小姐就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吧,只是希望你心脏够好,可别被吓坏了噢。
暗笑着牵驴而去,而驴背上的悠然用微有些同情的眼神,细看着正从不远处走来的柳大学士,女人啊,被无聊到爆的凌若菲看到,算你倒霉吧。
还在纠缠的人
牵着驴与正低头而行的柳飞烟越走越近,在擦肩而过之时凌若菲突然间用脚踢了下毛驴,毛驴吃痛跃起将它背上被下了‘僵药’的悠然抛在了半空中,滑出那么一个半弯之后直向柳飞烟砸去。
“哎呀我的然儿~~”狂喊着,凌若菲看似惊急的飞扑了过去,并在柳飞烟回神抱住悠然之后一头撞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后一同摔倒,结果就变成了柳飞烟在最下面,悠然在中间,凌若菲趴在了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