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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花紫藤递上来的信,邀月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其实满满的三篇纸不过就是说她收到了“黑玉断续膏”,并且按照她提供的使用方法敷上了而已。但通篇的字里行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怜星的那份快乐和激动,或许这个妹妹从来就不会想到,她会为她求药吧!
欣慰怜星越来越活跃,活得轻松放开的同时,邀月也暗自松了口气,她怕的,就是怜星的心结让她拒绝使用。想小时候会耽误了治疗时间,便是她自己畏惧着不肯医治。或许她觉得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这个姐姐安心内疚,不再欺负她了吧!
总之,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怜星接受,她就放心了。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结果,但能够了却这样一桩纠葛,她还是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
“花星奴也传来了消息,说二宫主接到东西高兴得一整晚抱着入梦呢!”紫藤轻笑的说道,开始爆料着某种内幕:“按照小姐的说法,骨头新断裂,只需直接敷上便可。但是,像二宫主这样已经长成的骨型,却只能重新捏碎了才能有使用效果。这些都是‘黑玉断续膏’霸道的一面。
星奴说了,二宫主看完信之后,是自己将手脚的骨头给捏碎了,正好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呢!相信,修养一阵子就能见到成效了。二宫主还说,等好了之后就会来寻小姐的……”
很理解两花神情中说起怜星果断时的那点崇拜,邀月是听着在心里发瘆。早就知道怜星骨子里冷漠的一面,却没有想过她对她自己也可以这么“残忍”。
就如同花紫藤了解到她说过的那种治疗方法,怜星只能破而后立。可一般人来,不说先得有心里准备准备一番,也得让移花宫的大夫协助些东西再开始吧!可是她看完信连想都没多想就自己动手了,还真当旧疾复断不痛的么?这让跟在她身边的花星奴,不了解事情,又没有准备的差点被吓得晕了过去,恐怕还就以为自己这个大宫主又出了什么损招,都逼得二宫主自残了吧!
尤其,怜星手脚不慢,却和着骨头碎裂的悚然还笑得异常开心,那样子谁看着都得当她神经错乱了去!还好跟了怜星那么久,花星奴能够分辨她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声,才手忙脚乱的没有让天塌了下去。
倒是,这碎骨的前过程,除了她自己,别人也不敢下那个手吧!
不过,邀月知道这些细节后,心情很是不平静。怜星,怎么可以这么信任她呢?要黑玉断续膏医不好她的手足之残,岂不是后半生她都不能再站起来了?要知道,前世知道的神奇,她毕竟没有临床试验过啊!
掉着心思纠结,邀月也顾不上去发现新目标了,一直停在这镇上半点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整日都坐立不安的有些焦虑着等待移花宫送来的消息。
这可是她的疏忽,她没有想到,怜星会这么毫不犹豫……
以至于,暂时也没有去处的独孤霄,每天都纳闷的看着她心神恍惚,皱眉沉默。这回来不还好好的么?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难事儿?
主要以邀月本身的实力,以及她那两丫头的能力,他还真想不出能这么影响她的人或者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拜年回家晚了,所以弄到了这个时候……╮(╯▽╰)╭,每天拜年的日子,实在是脚痛啊@
正文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虽然难得欣赏到邀月这依旧清冷的面具下不同的一面,但几天下来不见好转,独孤霄也难免开始担心了。
悠然的坐在桌边,他手捧着还冒着青烟的热茶,眼神不瞬的看着邀月没事儿却正在找事儿做。这种情况,好似在等待什么的过程中,一安静下来就显得彷徨。
其实说白了,就是在找事情来转移自己注意。
“可不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次看着邀月弹完了琴,又拿出笔墨纸砚来作画,独孤霄终于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直接问出口了。或许,要等到本不喜说话的某女倾诉,他可以先看看花儿是否谢了再论?
“发生了什么?”疑惑的抬头看着某男,邀月眨了眨没有明白。这没有前因后果的来一句,她就是猜也没根据的吧!
见状,独孤霄很邪魅的笑了,微勾的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没事儿?那换一个说法,待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
她的心神根本就没有在作画上,否则,他轻言细语的开口怎能吸引她注意?
“没有!”保持一贯的坦白,邀月笔尖未顿,好似熟悉了千万遍的状若游龙,白纸上的黑墨画便逐渐成形。
前世因为爱好以及之后的专业,对于自己国家传统的国粹都有一些涉猎,纵然不算太精,也是有相当一些功力。倒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想想,整天呆在移花宫里练武,一般可以增加点乐趣的就是琴棋书画等等了,更别说,原本的邀月还是真正的天才。
不得不说,这一切的才华,如今都是便宜了她。尤其古今众多精华的融合,自然令她在这些方面更多了不同的体会。
“没有,还留在这里?”独孤霄说得有种要吐血的冲动,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原点?虽然他很高兴她能如此坦白,但她习惯的简洁方式,还是令他问起来郁闷!莫非,她真有那么懒得,连多联想一下也会嫌累么?
不过,他这样算是理解错了,邀月这绝对不是嫌累,而是觉得一句话跟着众多话题太麻烦。有些东西被牵连出来,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到时候前因的前因都得细说了,更是复杂。
因此,所谓话中有话,只要不是明白的说,她一律当作没听见……
“你有事,不是让你自己走么?”邀月说得无辜,这话可是从明教回来就跟他说清楚了。只不过,这是他自己来了好奇,想要留下来“观察”的。才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就耗光了耐心?那也不用给她汇报,自己走了吧!
说起来也不过几天的相交,一开始那只是目的在同条路上。现在,应该没有了同行的理由啊?他还黏着作甚?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思维不在一个点上的对话,令独孤霄挫败的想去撞墙。这到底是他表达能力不够呢?还是某女的理解能力过差?他很强烈的怀疑,他们俩说的真是一件事吗?
“哦……”邀月默然的看着,某男捧着茶盏在颤抖着纠结。都想什么呢?能激动成那样?她绝不承认,某男的现状纯粹是给气的。
干脆的将热茶放下,独孤霄身形一晃就出现在她的身边,瞟了一眼白纸,深呼吸:“我是问你,是在等什么?还是出了什么事?这几天总是看你心神不宁,需不需要帮忙?”
明明就丫的聪明人,怎么非要说得这么直白才算明白呢?不过脑子轻轻拐一下弯,能那么难么?
“嗯?”邀月偏头看他,心下却在诧异她有表现这么明显么?可怜的,她根本就没有注意独孤霄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别人都开口问了,她也不会朝着那方面去想。所以,会如此鸡同鸭讲,实乃正常之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