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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向淡定沉稳的兰湘月,听见这番话后都惊得呆住了,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世间竟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她原本想着,就算洗雨梳风是实心实意帮自己的忙,萧怜月也不可能是假怀孕,最多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流产了,却故意不说出来,要把这罪名想办法栽在自己头上,然而今天洗雨却是明明白白的说:梳风可以肯定,姨娘根本就未曾怀孕,连小产都不曾有过。
理由兰湘月倒也认同,如果真是小产,以萧怜月的性情,不可能一点改变都没有。唯一的改变,似乎就是从那天小龙认自己做义母的下午,她出去转了一圈后回来,那时洗雨就说梳风察觉有点儿异样,果然那之后,怜花小筑的人便总是想办法要往自己这边凑,而如今据梳风的说法,已经发现来了月事的裤子,这么说来,的确是假怀孕了?
只是怎么可能呢?听梳风的意思,好像连萧怜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没怀孕,这事儿却是有些玄乎了。唔,在现代的时候偶尔也听过假孕反应,如果女人太期盼怀孕,总这样想之后,有一些人会形成心理暗示,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出现假孕反应,难道萧怜月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言情雨正在问她该怎么办,或互兰湘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正想着,便听对面的洗,好一会儿才沉吟道:”这事儿着实是匪夷所思,只是,梳风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莫非就是为了给你报仇?"作者有话要说:傲呜,!梳风终于被湘月折服了,撒花,为了表示庆祝,妹子们不给点分分留言啥的吗?还有收藏,专栏收藏还差十二个就到八百了,樱曙樱缨真不容易啊,迫切期待乃们的收藏,傲
☆、第九十八章
洗雨叹气道:“奴婢虽和她要好,但还到不了让她为我这么做的地步。梳风的性情奴婢先前和奶奶说了,当日爷还没让萧姨娘进门的时候,她便说过爷,不过爷都只当耳旁风。后来萧姨娘进门,我们两个去服侍,不到几天,梳风便看透了姨娘的为人,那会儿奴婢劝姨娘,她还讽刺奴婢说,将来保准是好心赚个驴肝肺,哪成想她一语成真,奴婢可不真就被赶出来了?梳风不屑姨娘为人,说早晚有一天,要让爷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为这个,她还曾经当着姨娘的面儿挤兑过我,气得我差点儿和她绝了交情。想想也真是可笑,只怕姨娘因为我温顺,就把我当成那口蜜腹剑的小人。因为梳风直来直去快人快语,倒把她当做性子鲁直,反而不在意了,其实梳风性子直是直,心思却细密,又聪明,姨娘小看了她,如今到底连要命的把柄都攥在她手心里了吧?”
兰湘月点点头,又问了梳风的一些来历,听洗雨说她从前是个孤女,父亲是给人家做长工的,结果有一次因为弄坏了一件东西,被那主人家打了一顿,窝火加上身子骨本就不好,当天晚上就去世了,她连埋葬父亲的钱都没有,只好在路边卖身,偏偏遇上那打他父亲的富家子弟,要买她回去做妾,她至死不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池铭出现,纨绔救美之后,这厮性情上来,撺掇着池镛就把那个名声不好的富商家给弄落魄了,算是帮梳风报了仇。
兰湘月听见这些,便对昨晚梳风忽然出现时的奇怪态度有了了解,看来这丫头说自己的那些话,都是故意正话反说。那么,是因为昨天看见自己对文婆子和蔼,所以她才有些好感,决定帮自己这一回吗?若是如此说来,倒说得通。
想到此处,心中已经思虑妥当,对洗雨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梳风都主动告诉我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能辜负了她一片好心,就这么办吧,咱们按兵不动,萧姨娘若要害我,咱们就等她自己跳出来。”
洗雨点点头,想了想又叹气道:“只是不知道梳风那丫头究竟有什么法宝,这万一到时候不能帮奶奶证明清白怎么办?”
“我相信梳风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你放心吧。”兰湘月微微一笑说道,却让洗雨红了脸,小声道:“奶奶说的不错,梳风心里是最有数的,真是惭愧,我这个和她多年姐妹的反而都不敢尽信她,竟是奶奶对她这样信任,既如此,那咱们就等等吧。”
兰湘月淡淡一笑,她固然是觉得梳风可信,所以才会这样做,然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是她仍对洗雨和梳风还怀着点戒心。这样说好像有些太辜负两个丫头,然而却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以兰湘月此时处境,一步走错,便可能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没有害人之心,但也绝对不敢像傻大姐似的那般豪迈,人家说两句好话就信了,以至于最后万劫不复。
如今这个局面,她已经看出萧怜月是铁了心要害自己,再没有能够彻底掐住对方死穴一棒子打死的情况下,静观其变是最好的。就算洗雨和梳风要搞鬼,自己严密提防着,想来她们也没有机会下手。不过她心底还是倾向于这两个丫头是真在帮自己的忙,如此就更好了,只怕一月之内,是定有一番热闹好瞧的。
心里既然已有了计较,兰湘月便索性稳坐钓鱼台,在那里看着萧怜月上蹿下跳,使尽手段要和自己“亲近”,她心态平和,倒还罢了,只是绮兰馆一众丫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看见怜花小筑竟然送上门被自己等人踩,岂有不笑的?因此这几日,原本因为主子受宠所以趾高气扬的怜花小筑的丫头婆子们,个个都是低眉顺眼,好不窝囊。
只是这情况看在洗雨眼里,便有些着急,劝兰湘月道:“奶奶,您这样风吹不动水泼不进的,姨娘便是有招数,又怎么能使出来?倒还要给她个机会才是。”
兰湘月笑道:“不用急,姨娘岂是没有手段的人?看着吧,她很快便能与我亲近上了。”说到亲近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萧怜月眼见着这么拖不是办法,只可恨兰湘月防范的太过严密,没办法下手,因这一日,便让香篆芳草假装拌嘴,让池铭听见,这厮自然要问怎么回事,萧怜月便含悲忍泪的把兰湘月不让自己进绮兰馆的门儿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哭道:“爷当日怎么答应我的?妻妾相安,可我如今伏低做小,陪着笑脸,便换来这么个结果?若是如此,就请爷死了心,日后我和她必然是再不往来,更别提什么妻妾齐心协力了。”
池铭一听,这事儿不小,于是连忙就去了绮兰馆,知道兰湘月素日是依礼正行的,况这事儿说起来其实也怨不得人家,因也没敢高声,到了里屋,见妻子正安安静静在那里看书,便说了几句闲话,接着方笑道:“怎么怜月这些日子要过来,你却拦着不让呢?上好的机会,你们两个若是能融洽相处,让大嫂二嫂看着三房同心协力,她们也不敢挑拨离间了,岂不好?”
兰湘月斜瞟了他一眼,含嗔薄怒的模样只看得池铭心中一荡,却听妻子冷笑道:“你那位姨娘我可不敢招惹,她如今怀了身子你不知道?万一招进来,在我这里出点闪失,这罪过我担得起么?你个呆子,让人撺掇着两句便跑了过来,难道不想想萧姨娘从前和我什么模样?不过见面点个头招呼声罢了,从她有身孕后,那形景,除了太太,越发连大奶奶二奶奶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却忽然要和我亲热起来?我这人胆小,宁愿谨慎些让她骂我,也绝不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