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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被流放时还能自保呢!
所以十爷三口两口将面条往肚子里一倒,也不等贾琏寒暄,将他后领子一提溜,往练武场上一扔:“蹲好!”
贾琏桃花眼里泪汪汪,但老十可不是顾诚平贾瑚等,看着凶狠却总是忍不住会对他心软的家伙,更不是他璋大嫂子珊儿姐姐那种会被他美色诱惑的,无奈,只得乖乖蹲着马步,再看看那个据说才练完一趟、可才吃完三大海碗面就又继续拿起长枪挥舞起来的黑美人,无奈叹息。
顾叔父大哥哥不都说练武前不宜饱食吗?怎么这位叔父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可再怎么上踹下跳地折腾,就是一次也没闹过肚子呢?
哪怕只恼一会子,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休息啊!
呜呜呜,这什么不是人的体质!
自己又是怎么不长眼,偏偏上赶着求揉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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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本文分类在耽美的问题,除了老九目前是女儿身男儿心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剧透是,这货迟早会恢复男儿身,不过到底在生子怀孕后还是生子怀孕前呢,莫真心没想好……
其实此前文案也提示过了,还被雷到的我很抱歉,再次慎重扫雷,如果真受不了我也没办法了,这个设定是本文的基础设定,改不了的。
至于其他的,鉴于此文几乎是裸更,所以倒是可以提提,莫会考虑的
还有,嗯,莫建了个群,有人来不?
群号是16110714,身份验证的话,就莫任何一篇文章的主要角色名字好了
62章
薛蟠这些日子,也是满脑子不解。
老十离开前半个月,薛蟠简直就和出了笼子的小鸟一般欢脱,斗鸡走狗欺男霸女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更兼睡可睡到自然醒,虽没数钱数到手抽筋,但那是薛大爷不屑数,而不是没得数——君不闻,薛家那可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别说数铜钱,就是数金子,也不是三两人花个三两日就能数得清的。
按理说,如此自由自在的日子,说是快乐似神仙也不为过。一开始也确实是如此,薛大爷刚回归自由时,也竟惊觉自由的空气如此美好,哪怕没有美人儿师傅养眼佐餐,也足够让他感动到默默泪流——所以薛大爷就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偏生儿要放着如此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非得上赶着认师傅找揉虐呢?
只看美人儿的话,也不是不拜师傅就看不了的啊?
不明白啊不明白。
更让薛蟠想不明白的是,对于自由的空气,他不过呼吸了那么十四天半,在第十五天的下半天,他就开始无聊了。不管是纯名词的睡觉还是作为动词的“睡觉”,无论陪睡暖床的是美貌丫头还是清俊小厮,又或者是呼朋唤友出去斗鸡走狗还是欺男霸女,这日子,怎么就怎么过怎么觉得不得劲呢?
浑身的骨头似乎都酸痛起来了,比最初给师傅操练得浑身上下坐也疼、睡也疼的时候还难受,心里更是毛毛虫爬过似的,做什么都不对劲,什么都不做更是烦躁不已。
无聊啊无聊!
又过了两天半,到了第十八天早上时,薛蟠已经连浑身皮肉都在痒了。
——混蛋,爷居然开始怀念师傅的拳头了?
——这算啥事儿啊啥事儿?爷才不是受虐狂呢!
作为一个十二三岁就开始混迹花丛的家伙,薛蟠那是个见识广博的,那种特殊的□好薛大爷也是听说过的,年少轻狂时还很是试过两回,不过薛大爷虽不算什么正经懂得怜香惜玉的风流人物,脾气发起来的时候也是不管多有脸多宠爱的丫头小厮嬷嬷管事,都一般儿照打不误,却不是个在房事上头爱凌虐取乐的。不在房事上头讨好谁那是他们不配——都不过玩物罢了——可刻意凌虐什么的……薛大爷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挺自信的,犯不着暴力施虐,他照样能让那些丫头小幺儿哀哭求饶的。
至于受虐什么的。更不必说,薛大爷在遇上老十前,绝壁是个被蚊子叮两口,他娘都能呼天抢地紧张不已的活宝贝,说来比起贾府的凤凰蛋还更受溺爱——毕竟凤凰蛋还有个黑面老爹不是?可薛大爷除了有个只能拐弯抹角地劝着薛太太多管管他的妹妹之外,还有谁对着薛太太操心他的管教问题?
可自从遇上老十……
唉!那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这变化吧,就像某位圣祖爷人生茶几上的器具摆设,薛大爷原还为他妈妈不知为何竟不再絮絮叨叨大惊小怪了而暗喜,虽说这在美人儿师傅手下的日子也各种不符合薛大爷纨绔享乐风的汗流浃背,但这箭也射得、马也随意骑得,再也不需要特意挑选什么看着威武健壮,其实温顺得火烧尾巴都不知道掀蹄子不说,竟连见着大虫都不知道逃跑嘶鸣的马儿了,对于在寡母的过分溺爱下各种烦躁中二的薛大爷来说,那真是就算痛,也是快乐着的。
可谁知道,才那么小两年,不止妈妈从原本自己被蚊子叮一下,都起码要打骂一通丫头、再请大夫好生开几服外敷的好药、并亲自做好些个驱蚊防虫的香囊,变成现今就算见着自己从冯家回来时,那虽不至于灰头土脸却也常常鼻青脸肿的模样,都能虽心疼也咬牙忍着。就连自个儿,明明是个犯起懒来能在被窝里赖几天,除了出去看看妈妈妹妹之外,要么和丫头小厮厮混要么蒙头大睡也不觉得烦的;明明在师傅手下的日子,也没少怀念原先那无忧无虑无压迫的轻松小日子的……可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清闲几天,就浑身不自在了呢?
薛蟠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可他一贯是个随心所欲的,就是有了老十管教,也还是本性难移。既然以前觉得闲散惫懒好,就闲散惫懒着,那现在既然觉得还是活动活动筋骨的好,薛大爷也犯不着和自己死犟着。
因此薛家太太就又欣慰又心疼的发现,在考场里头熬了好些天,出来时都憔悴得没了人样的宝贝儿子,不过休养了小半月,又开始弯弓射箭背兵书了!薛太太那颗慈母心啊,真是说不出的滋味。有心和儿子说咱不考了,反正武监生也捐了,考场也进过一回了,日后只管安安稳稳当他的薛家大爷就是。可薛蟠背起弓骑上马的眼神如此明亮,比起前几天在床上病怏怏的,连和甄家几个少爷出去都没精神玩乐了,原先还挺宠着的几个丫头小厮也都没了兴致……
又有宝钗在一旁劝着,什么哥哥也没个兄弟,自己到底只是个妹妹日后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啦;什么虽说妈妈身体健壮精神头足,但哥哥身体更好,妈妈只怕也难看顾哥哥一世啦;什么虽说是皇商、又是薛家家主,到底有个正经科考出身更好,起码日后再有冯来福那等刁奴诬赖,哥哥至少在证据确凿前可以见官不拜不受刑罚啦……
这其他也罢了,薛蟠当日公堂上挨的那顿板子,绝对是薛太太心口的痛,尤其是于天青的态度,也让她明白到靠着王贾两家也不是就能让薛家横行金陵的;而薛蟠除了宝钗,也没得个兄弟扶持,也是薛太太多年来最深沉的忧虑之一,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说的可不只是真的战阵,商场也是如战场的,更何况打虎什么的,薛蟠不也在往日走惯、也从没听说有什么猛兽出没的金陵城郊,就遇过一回么?若有个亲兄长护着,或者起码有个亲弟弟互相看顾,薛太太是绝不会让他去吃那样的苦头的,可偏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