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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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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算,咕噜一口吞下后,那张又狰狞又憨傻的兽脸,不过一个舔舐嘴角的动作,硬是做出几分暧昧来,和贾敬平素人形时的面瘫真是恰好相异,好在保成此刻无暇留心,也省了那不知道是会和他生气、还是与他调笑倒反赔上自己的功夫,只整个人趴在榻上,两手捶着引枕,笑得险些喘不上气:

“哈哈哈!皇阿玛,皇阿玛真是、真是……果然这皇帝别说做个六十年,就是五百年都恐有人尚嫌短暂的!亏得阿父舍得,贾伯父果然是个桃花儿祸水……孤也是个傻的,和皇阿玛计较什么……”

都只当皇阿玛后来对自己不好了,可看看他对老九老十那样儿,最重要是那样儿之后还能打心眼里感叹自己真个是慈父心软……阿弥陀佛,孤原先还抱怨,却原来皇阿玛对孤已然是千好万好诸般迁就宠溺了的!说来果真不愧是皇乌库玛嬷打小儿养着的,也果真不愧是八岁就坐在丹陛之上孤家寡人的,真是……

想到此处,保成的笑声不由歇了,想着皇阿玛也可怜,打小儿阿玛不疼、亲额娘不得见的,虽说因缘际会得了皇位,皇乌库玛嬷也用心教导帮扶了不少,可这才登基没多久亲额娘就过生,孤零零一个儿在丹陛之上熬过鳌拜三藩,又岂是容易的?就是皇乌库玛嬷……皇阿玛亲自立下的那块“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只怕也有一番故事罢?纵观皇阿玛一身,竟是除了未知事那时候得以在生母跟前尽享天伦之外,一丝真心亲情也无。也难怪皇阿玛会如此,自己前世,不也是虽然不曾真心不孝,却做了诸多自以为维持、却反毁坏了父子情分的事儿么?

保成此前,再是如何给康熙宝宝喂奶洗澡换尿布,也不过三分逗弄七分尽孝的心思,并不敢真的拿他当孩子看待,可是此时笑过之后,略微一想,竟似五雷轰顶,再看康熙宝宝,那眼光立刻不同了。

皇阿玛和自己前世一般,却都是没有童年的孩子。

保成筑基之后,倒将前世想起好些,连他做阿飘的那些年所见所闻的好些事情都记起来了,也就想起没深究是谁说过的这么一句话:

没有童年的孩子,无论长大多大,无论做下多大的成就,无论取得多高的地位,灵魂中总有一处,始终还是个孩子。

天真的,无知的,更也许残忍的孩子。

前世自己就一直是个孩子,偏生所有人又只会告诉他:他是储君,是来日的天子,必须稳重必须谨言慎行必须喜怒不形于色,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可就是没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平衡皇阿玛心中的父子之情和皇权之重。否则自己也不会做下诸多类似皇阿玛病重悲伤自己却强撑着做无谓可靠状,结果没让皇阿玛觉得有儿长成大可无忧、反而觉得自己只看着皇位不念父子之情等等,最终引发父子相疑的憾事来……

而皇阿玛,比自己还不如,自己小时候好歹还有阿玛护着玛嬷宠着,他却不是打一开始就被皇乌库玛嬷看做下任帝皇宠护培养的,情商上比自己更迟钝,性情上比自己更多疑,其实,也不是不能体谅……

保成一时思绪万千,只是前事多想无益,亏得现在康熙宝宝就在眼前,只管好生宠着护着由着他享受一回童年就是!如此主意一定,也顾不上时辰,直接命人传了太子水嵂来,一五一十诸多吩咐了,也不管水嵂听得傻眼,也不管太子妃想着早早儿成了皇后、太上皇后之后“亡故”是何等期待,只咬定就算他皇阿玛尽有前世将大清治理的海晏河清的记忆,但大青和大清并不完全等同,两处地理风俗虽有甚多相似之处,却也不乏迥异,让他好生了解一番是切切必须的;而且他皇阿玛前世早期政令极其英明,偏到后期诸多偏护宽容之处,大抵不过太过劳累,而今总不能让他一闭眼一睁眼就又接手一大摊,正好他嫡孙也已长成,又不缺这三五十年的,恰该好好儿休养休养……

水嵂和太子妃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还指着这位顶着他们孩儿名义的祖父大人早早儿接手——最好直接从父亲那儿接手,好让他们从此不需要耗费扎泥土里晒太阳喝露水的时间去理会些凡间杂事呢,父亲原先也应得好好的,还说祖父也必是欢喜,怎么才这么几年,眼看着离约定的八岁都只剩一半时间了,怎么就反悔了呢?

可太子妃素是个笨嘴拙舌的,又在贾敬兽跟前总有些放不开,水嵂和贾敬保成倒都争过宠,在保成跟前儿踹过贾敬、在太上皇面前顶过保成,可这半笑半闹的争宠是一回事,保成这么正正经经地吩咐下来,水嵂还真找不着话婉拒的。

亏得水嵂原身是一个绿色小树儿、太子妃又只是一截血色枫树枝,植物的耐心从来极好,虽说三五十年不能尽情扎根儿晒太阳有些可惜,也不是真就忍不住,俱是低头应了。

保成见水嵂这边搞掂,康熙宝宝那边的主场也越发着意看重,最离不得的小何子都送过去了,中心只有一个:不管皇孙要做什么,只要不危及他自身,从宫人到暗卫,从宫里到宫外,都务必满足他!

于是康熙宝宝原本给十九两个准备的合卺大礼,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又上了不只一个层次,原先不过是宫廷秘制的熏香甘露之类的东西,尽数换成了何砌从侥幸蒙太上皇青眼、得以修习炼药道法的齐老太医那儿弄来的丹药,不说是什么仙丹妙药吧,这修行者的手段,也不是老十那个虽说很灵却也很伤的过敏鼻炎狼鼻子能嗅得出来的。

所以十九原本约好盖棉被纯聊天的洞房花烛夜……

咳咳,你懂的。

何砌又太会揣摩上意,虽康熙也不曾明说,他却敏锐察觉到了,自家这个小主子,也是个又别扭又善心的性子,不知何故,对这个冯姓侍卫尤其亲近,亲近得连他那位一心只想着女娇娥的未婚妻都代为谋划了。只偏生又有那点子几乎成了水家特色的别扭,小主子善意让那侍卫如愿以偿,却又要捉弄他……

何砌看得倒还真明白,他这一明白,往齐老太医那儿索药时要求就特别相信,那男方必须得情难自禁无法自制,那女方却须得理智清醒只浑身无力,又恰好被挑起兴致能享受到鱼水之欢的极致的……

如此一来,原是想着温水煮青蛙、等老九慢慢适应的老十,自然一下子温水沸腾,慢悠悠的计划彻底破灭,唯一能把持的不过是尽量温柔再温柔,可惜再温柔也免不了老九初次以女儿身接纳的疼痛。

而老九更郁闷,也不知道那熏香里头是谁做的手脚,弄得老十理智全无,他自个儿又偏生多饮了两口酒,那陈酿刚入口不觉,后劲却极大,不过略微洗漱的功夫,手脚就软了小半,待得发现老十情况不对,他不说瘫软如泥,却也是气若游丝,连想拉下面子喊人进来帮忙都不成,只能由着老十施为。

看着老十毫不客气提枪上阵,九爷有心推拒却无力回天,心里那个滋味啊,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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