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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下人去小厨房熬了汤药,又命心腹好生照料乌拉那拉氏,将一切打理妥当之后,才去了暖阁,雍正坐在软榻上,冷着脸,不发一言。
见到皇后出来,雍正冷冷的说了一句:“叫秀宜好好养着,朕会给她一个交代。”
听了雍正这句话,皇后心下狐疑,却不在开口,雍正最烦得就是别人不知抬举,既然他开了口,皇后只得忍了下去,到时候等乌拉那拉氏醒了,她在细细询问。
至于要不要打探消息,她就别多此一举了,省的打草惊蛇。
雍正不再言语,心下烦闷的很,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皇后的宁寿宫,回了养心殿,起码自家的宝贝孙子要可爱多了,也不会争风吃醋的烦人。
而皇后仍旧放心不下乌拉那拉氏,亲自到偏殿看着。待下人呈上了药膏,撩起乌拉那拉氏的衣裳,见身上大片大片的红肿青紫,皇后差点又落下泪来。
小心翼翼的上了药膏,似乎疼得很,不时能够听到乌拉那拉氏溢出口的呻吟。
好不容易才等到乌拉那拉氏醒了,皇后忙命小厨房的人将汤药端来,开口问道:“秀宜,觉着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乌拉那拉氏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皇后忙动作轻柔的将乌拉那拉氏搂进了怀里,这个侄女一贯的倔强,今天却哭得这般难受,显然是受了委屈。
小心的将头靠在皇后的肩膀上,乌拉那拉氏垂下眼帘,掩饰住了那慢慢的内疚和羞愧。
她根本就不想嫁给弘历,可是为了乌拉那拉家,嫁给下一任皇帝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又有谁知道,她进门便被富察氏和高氏打压,弘历丝毫不将她看在眼里,特别是继任皇后之后,为了规劝弘历,越发使得弘历不待见她,最好甚至被收了宝册,打入冷宫。
旁的人以为弘历看在太后的面子是并未废黜她的后位,谁又知晓那太后钮钴禄氏早就看她不顺眼。钮钴禄氏最是心胸狭窄记仇不过,先是与年贵妃相似的高氏,接着就是她,就连富察氏不也着了钮钴禄氏的道吗?
堂堂的一国之母,去世之后被随意下葬,不设神牌,死后也无祭享,而她可怜的十二,至死都只是一个光头阿哥。
就凭这些,她又怎么可能心情平静的伺候弘历?一见到弘历,她就觉得恶心,恶心的寝食难安。
反正都要嫁人,为了家族,那么入宫同样是一个选择,她还年轻,身体健康,有很大的机会生下一儿半女,倒时候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也就足矣。
而钮钴禄氏,她这辈子就别想风风光光的当皇太后,就算要当皇太后,那也只有追封一条路。
刚才雍正到的时候,上茶的那个宫女从调到熹妃身边服侍就是她的一个暗桩,最妙的是这个宫女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而她正是她弟弟的救命恩人,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她不过五六岁而已。谁有能怀疑到她呢。
今天的药确实是这个暗桩下了,极为强烈的催情药,有一小段的潜伏时间,到时候爆发起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她并没有暴露,她知晓雍正粘杆处的厉害,也幸好年代久远,粘杆处也没有探子安插在她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身上。
所以,这嫁祸给熹妃,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谁叫熹妃不喜欢她呢。谁叫熹妃得意忘形到在景仁宫编排于她,甚至对心腹流露出不喜欢她嫁给弘历的言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