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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又特意地看了看天雪和童博,心里已有一番计算,是时候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毕竟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该了结了,再拖下去无益。
童博恍忽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些许复杂与疑惑,我大惊,收敛好自己的思维,望向他,用眼神询问着怎么了,童博摇了摇头,轻轻拉了我便离开了亭子。
“童博,那婆婆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天雪要把她托付给你呢,且我看你在和她聊了一席话后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发生了什么吗?”我若不惊心地问着。
童博瞬间一顿,快速地恢复自如,如不细心,根本不能察觉到这刹时的变化,童博淡淡地解释道:“你多想了,没有发生什么的,只是这阵子太过平静,我想着是不是风雨前的平静,这么久了,那人应该有动静才对。”
动静哪会没有,是敌人太过小心谨慎,你无从得知而已。童博啊,其实我多想你能把你心中的所想告诉给我,让我替你分担一些,不曾你就是这样一种人,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都只往自己肚里咽,也罢,也罢……
尹仲和赵云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为何赵云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让童清勇去盯着她,告知的答案也是无用的,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哼,谅你背后有一个天罗地网,我也势必把扭转乾坤,得之我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全,嘻嘻。
第六八章部署
“你。”天雪一回闺房,看到我正坐在一边悠然自得的喝茶,略微有些吃惊,一旁的侍女正要说些,就被天雪淡淡的眼神一扫而闭了嘴,很是识体地退下,还不忘关上门,在门外候着。
天雪姗姗地上前坐在我对面,毫不避讳地看着我,似要把我看穿似的,又或者想透过我寻找着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在任由她看,直到她看够了,才一打没一打地拨弄着手中的茶杯,道:“你认为尹仲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雪本颔首地眼眸一下望而对之我,猜想着我这样问的目的何在?半晌才道:“深藏不露,太过神秘,不可估量,深不可测。”
“哦,你这样认为。想必你如此隐藏自己的实力一方面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韧了他,为御剑山庄除去一大敌吧,可对。”我继续问道。
天雪思忖了一小会儿,道:“姑娘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天雪不是那么经不起风浪的人,你不必拐弯抹角。”
“是吗?那你可有心理准备了哦,话说尹姑娘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身体,也是拜某人所赐吧,既然如此,那我可要替姑娘你指一条明路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姑娘这身怪病不如就让那某人来医如何,这对他而言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如何?”怪不得我失言,而是形势发生了变化,我不得不借助他力来促使事情的发展,以尽快完成所要完成的使命,然从另一角度来讲,又省得我动手,我何苦再搅进去自作自受呢?
天雪闪过一丝微怒的表情,但很快地平复下来,道:“那照你的意思就是姑娘你要全身而退了?”
“尹姑娘何必这么心急呢,你要不要这样做,还不是得你同意才行,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的不是,照之前所做的约定便是,但正如姑娘所说,那人深藏不露,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如只靠你一己之力,不是我说大话,怕是这辈子也除他不去,既然如此,何不大家一起合作,齐心协力以达目的呢?虽然这一路可能会牺牲些什么呢,但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姑娘认为呢?”天雪并不是一个只为自己着想的女子,她很深明大义,很有自己的主张,从某一方面来说,我是很欣赏这样的一个女子的。
“我要舍去些什么?”天雪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害,她本身所拥有的就不多,如果再舍去些,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言道熊掌与鱼翅不可兼得,我相信她经过一番考虑,定会给做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的。
我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半晌才道:“尹姑娘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吧,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给你提个醒而已,但看来姑娘比我想象中想得多啊,有些事往长远方向想固然是好事,但有些事又何必去较真呢,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而已,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姑娘大概就属这类人吧。这等胸襟可实乃我为之折服啊!”
天雪迷惑着,她甚至有一小丝的迷茫,她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些什么,不知道要不要接受我的建议再与我合作,良久良久,她才开口问道:“我们会成功吗?会如愿地得偿所愿吗?”
我淡淡地道:“成不成功,取决于我们自己不是,只要齐聚一心,又有什么事不能得偿所愿呢,尹姑娘如此担忧,是在怀疑自己,间或者不相信同伙之人呢?”我虽给了她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但我的言行举止无不显露出必胜的信心,而这点她也领会出之。
“那我要怎么做?”简单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在心底道着,不愧是尹天雪,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便果断地下了决定。
“你毋须刻意地去做些什么,依心而走吧,我相信你会做得好的。”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只需推波助澜一下,便可水到渠成,根本不必去部署什么,路早已铺好,就等路人来踏之。
天雪抿嘴断然地点了点头,她不明白要经历的会是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为着那个目标,受再多的苦和痛都是值得的。
从御剑山庄赶回龙泽山庄,刚一进屋正欲换衣,就听屋内一轻笑的声音出口“舍得回来了?”我制止住他上前几步的打算,单手一划,一道结界便展开,遮住了他的视线,当我换完衣服解掉结界时,他却丝毫不怒,只笑然地打量着我,惊艳之色也随之一闪而过。
我坐到梳妆台上,轻卸着脸上浓厚的妆容,道:“清勇,你这么晚了在我房间就只问我这么一问题,就不觉得大题小作了吗?”
“呵,大题小作,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并不是想探究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我只想提醒你,凡事要谨慎些才是,免得被某些有心人窥了去,可就不妙了,我知你能力,也知就算事露后你也会处理得游刃有余,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吗?”他这是在关心我,也许吧,毕竟他的心事我也是知道的。
我放下正在梳理着发丝的梳子,脸往后一转,看着他,道:“听你的意思是,有心人来过了,那结果如何呢?”我既然敢放心地去夜巡,就断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清勇看着我了然的神情,也心有所会,带着一丝苦笑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也罢也罢,丑时了,再歇一时就天亮了,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说完便离去,不再逗留半分,我心下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原本是想讨着我好来着的,不料却漏算了我的心思并不在他之下,这让他的自信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心生尴尬之余只得假装天色已晚落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