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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声,扭过头去。
果不其然,片刻他就不见了身影。
我阴沉沉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抓起一朵菡萏叶在手心里使劲揉搓:“滚吧!滚吧!滚回你的九重天娶你的雨娘娘。你有红杏抱怀中,我有容竹暖炕头!下了山,老娘不仅娶容竹,还要三夫四妾!”
“痴心妄想!”岁崇的声音突然响在耳侧,吓得我魂魄出窍。接而他握紧我的腰,将我连搂带抱压在了池中一丈来高的瑶碧玉上,冰凉的水打湿了我的裙摆靠着滑润的玉石,彻底让我凉了个透。
“你,你,你想干嘛。”面对近在咫尺的那张冷峭俊容,我口齿不清,连挣扎都忘记了。
“抱你。”他平静道,黑眸里映着我立时通红的脸,唇角微微翘起。
我抵着玉石,面上已是一片火烧火燎,扯着嗓子道:“身为帝君,你又白日宣淫!不对,不对!我两已经离……唔”
敌方太过狡猾,趁我嚷嚷时,直接以吻封口。湿冷的衣服让我不由自主地缩近他怀中,他的手又紧了紧,贴着我的唇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低语:“白日宣淫时辰不够,夫人稍安勿躁,改日必当任卿所为。”
他挺直地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深不见底的眸里是一片星光碎波,他轻叹,咬了咬我发烫的耳朵:“我不可爱?”
……
我不言不语,只鼓腮怒目而视。
他凉如冰的手滑入我衣襟,稍用力一握,冷得我一哆嗦,他轻笑:“没节操?”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要我说你是个贞洁烈夫、清高无比吗?不要太为难人好不好!还有,你这手,我欲羞欲死,再往下我就剁了你这猪蹄!
和岁崇在一起,你永远摸不到他下一手棋,他永远在不断提升你对无耻的理解。
好在他没真准备在这清修之地,来个以天为席地为庐进行双修。抱着我亲亲摸摸,磨蹭了好一会子,就在我已经认命地想:从了就从了吧。反正他这样的美色,我也不亏时,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此时,我已经浑身滚烫,羞地快要找挑地缝钻进去了。
他低低笑着替我理好凌乱的衣襟:“好好照顾自己。”
我在最后忍不住咆哮道:“快他妈给我滚蛋吧!!”
牺牲色相换来的依旧是不明不白的说辞,让我格外委靡。委靡消沉之前,我勒紧留欢的脖子,凶神恶煞道:“记住,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留欢不好意思地卷了卷尾巴,羞怯地点了点头。我手一松,双手捂脸,哀嚎不已:“你也给我走得远远的,要不然我马上就把你煮了下锅!”
留欢全身一颤,立刻识时务地缩着脑袋滚走了。
我在指缝里见它白色的小身影颠啊颠地奔入了小厨房,双指并拢划了道一叶障目之咒,方才顺着莲台慢慢坐了下来。
缓缓张开右手,里面是从他腰间金袋攥出的一片纸,虽已然湿透,但“祝融”“魔界”几字尚可辨认。
番外意迟迟(上)大婚那夜,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小字辈神仙借机闹腾得很是无法无天。能有幸见证到九重天最冷漠、古板的东岳帝君娶妻,他们终于为飞升到这苦闷天界所费的艰辛找到了一个聊以□的理由。
岁崇被以如夜为首的一帮子大小神仙在婚宴上灌了不少仙酿,一壶接着一壶,人未醉却已有几分不耐。如夜见他微蹙的眉头和不经意间瞟向乐清宫的眼神,扇子一洒笑得很邪恶,眼神一递,少司命立时赔着笑又奉上了一樽酒,这次的理由是“纪念帝君与娘娘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