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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阴影处的白霜目睹此景,恨不得自插双目,幸好这个点的林苑没什么人来,天又快黑了,否则当朝中书令与兵部尚书毫无形象地滚在地上打架这一幕传出去不知多少仰慕自家公子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谢安到底输在了体力劣势上,扭打了几回合,李英知眼疾手快逮住了她双手一锁,怒气蓬发地随手扯下她腰带系了个结实,死死按在她头顶:“打啊,怎么不打了!”
“四肢发呆有头无脑的武夫!”谢安气喘吁吁地骂道。
“还有力气骂啊?”李英知冷笑,按住谢安的手一用力。
谢安一吃痛挺起身,如此一来不免前胸碰触到了他起伏的胸膛。
“无耻!”
李英知面不改色,啧啧道:“这么多年了,骂的也没点长进。”
谢安喘了许久的气,索性扭过头去不看他那张欠扁的脸。
她淡定下来了,李英知嘚瑟上了,凑到她脸前:
“发泄了会,可开心了?”
谢安哼了声,李英知笑了笑,在她唇上啄了啄:“颐和,你可知道我就爱你这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倔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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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事后自觉在林苑中打的那一架太跌身份,谢安有一阵有意无意都是避着李英知走,连每日上朝要么早一步,要么迟一步,总归是错开了与他一起的时间。
若是李英知主动找上门来,她要么闭门不见,要么躲到外边。正巧消失好久的沈仪光刚好从西域归来,回来头一件事便是拉出谢安:“我随商队到西域淘到了不少宝贝,从中挑了两样出彩的,你瞧瞧可有中意的?”
谢安好容易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出来,不想又被这个主给劫了道,苦着张脸道:“没有。”
沈仪光打量了她一会忽然道:“你瘦了。”
天天上朝忙成狗,下朝躲着走,不瘦才怪喱。
“谢贵妃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要太难过。”沈仪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默然片刻后道,“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尽管开口。”
谢安本想草草几句敷衍他走了事,忽然她想起今早刚收到的一封来自边防的密信,话到了嘴边改了口:“劳你挂心了,你今日可有空?真有件事我想托你帮个忙。”
沈仪光欣喜若狂,不怕谢安麻烦,就怕谢安不理他。这么久的时间,这还是谢安第一次主动开口相求,哪怕她是要座金山银山,恐怕第二天谢安的尚书府就被金灿灿的元宝堵住了门。
认真说起来,谢安相求的人并非是沈仪光而是他爹,沈家家主沈正三。这沈正三虽没有与谢安打过什么交道,但两家之前有过联姻的打算,又天天听自家宝贝儿子念叨,自然对这古今第一位兵部女尚书印象独深。在沈仪光的牵线搭桥之下,谢安很容易地拜访到了这位大秦首富。
一个时辰过去,沈正三亲自送谢安出门:“有谢家做担保,尚书大人这笔生意沈某人接下来,只盼着日后尚书大人多照拂照拂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