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到画廊的时间有点晚,临近关门的时间,偌大的画廊只有她和江浔两个人,一时间没看到沈穗的身影。
两人静下心看画,每幅画作下都著名着作者名和画作信息,有不少炙手可热的,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其中一面墙是专属沈穗。她的画大多是风景,笔触细腻,色彩饱满,鲜少的一张人物画作,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性,介于少年和男人中间的年纪,肆意的笑着,画作名字也简单粗暴:二十岁的爱人。
沈穗是在他们驻足时过来的,头简单的绑成鱼骨辫,搭在左肩上,一袭简单白裙,衬得她整个人十分轻盈,不是三十多岁,而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这幅画是在我幸福的时候创作的,传递出来的也是幸福的气息,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受到?”
沈穗说话温温柔柔的,笑起来露出左边的一颗小虎牙:“下次你们可以早一点来,时间充足,才能慢慢欣赏。”
知之不再看画,而是看向沈穗:“看你很幸福的模样,是不是你老公很爱你?”
沈穗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幸不幸福是靠自己获得,而不是从其他人身上找的。”
知之又问:“怎么听你的意思,你的婚姻并不快乐呢?”
沈穗眯着眼,隐隐觉得来者不善:“你们认识我先生?”
“不算认识,就是去世盛集团面试的时候见过一次。”
“这样。”沈穗舒口气:“那你可要离他远一点,他那个人道貌岸然,最喜欢像你这样初出社会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
知之挽着江浔的手臂,言明自己的立场,笑着说“好”。
沈穗打量起江浔,面色冷了下来:“不过你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估计也看不上那种老男人,他是那种只愿意花钱,不愿意负责的渣男,又菜又爱玩,最后还不是要我给他擦屁股。”
说着,画廊的门推开,一个白衣黑裤的男人走进来,正是沈穗画作里的那位,笑得一脸灿烂,朝着沈穗挥手:“穗穗,我来接你下班。”
沈穗变脸度快,撇开两人,如同少女一般,跑过去抱住男人,歉意地对着两人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接我下班了,画廊要关门啦。”
场面微微震撼,知之从画廊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叹周氏夫妇的所作所为。
回到车上,知之靠着车窗,正好见沈穗和小男友的车子驶离,转头问江浔:“你怎么看?”
“这夫妻俩看起来貌合神离,各玩各的。”
“但周书茂需要仰仗世盛集团,要玩估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按照沈穗的说法,会不会是高婧想要他负责,沈穗恼羞成怒愤而杀人?”
“也没准。”江浔冷静分析:“不过,你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无形中树敌不少,先不说因为她搬离寝室的三个人,还有一直吸血的母亲弟弟,现在又有了周书茂,这些人都有嫌疑。”
“这么看的话,想杀高婧的人不少。”
时间太晚了,没办法再去考究其他的所谓的“嫌疑人”,她们驱车回了森林小屋。吃过晚饭,知之没闲着,开始翻校园墙,关于高婧之死的事,校方有意压下这件事,中午的那些帖子,现在都查无踪迹。
她没执着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