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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缩在了沙发背上,“为什么?太毛骨悚然了吧?万一它复活了怎么办?”
“他的命匣都碎了,留下的不过是一滩枯骨罢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维吉尔理直气壮地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而我就是那种感性多于理性的人,就算理性上知道它是一滩枯骨,感性上还是没有办法停止害怕。不像你!难道拿回来你还要放在家里吗?”
对希珀来说确实如此,被击碎了命匣就相当于完全地被杀死了,留下的不过是尸体罢了,既然有人在家里摆放曾经猎到的猛兽,那法师在家里摆一具巫妖的骸骨有什么不行的?“当然了,难道放在外面日晒雨淋吗?”
维吉尔压低了声音,说:“别开玩笑了!波利斯托斯杀人如麻,骸骨每天被人血反复泼溅,上面肯定有很重的暗影能量,到时候家里一定会闹鬼的!每到晚上,冤魂就在图书馆里散步,弄乱你的书!”
希珀笑了出来:“你是在吓唬我吗?我就是说说,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你挖到啊。”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风暴在下午就停止了,维吉尔似乎很赶时间,天稍稍变亮了一点,他就骑马出发了,德沃夏克甚至在晴天里张开了翅膀,出乎塞隆意料地,德沃夏克的翅膀是两道若隐若现的幻影。
塞隆的娱乐活动多了一项,并不代表她找乐子的脚步就会停下来。大概是希珀的水领主大床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维吉尔走后不久,她就忍不住问她的老师:
“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自己的水领主?”
希珀据实以告:“我觉得可能要等你再大一点,能更好地控制这些水之后。”
“水”的属性特殊,活性介于风和土之间,温和活泼而友好,既不像是风难以控制,又不像是土难以唤醒,初学者学的第一个法术往往是关于水的某些法术。
冰枪、水箭什么的。
但对于塞隆来说,就连最稳定最内敛的土都爱她爱得不行,别的元素就更不用说了,她至今洗碗都要小心翼翼。
“比如说你能非常容易地洗个碗洗个澡之后。”
“那我就可以召唤水领主了吗?”
希珀说:“那你就可以准备开始召唤水领主了。”
塞隆不是很懂,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多说两句。
希珀说:“首先你要知道你的咒语是干什么的,这代表你必须首先理解这些咒语的语法,也就是古塞悌语相关部分的意义。其次你要知道咒语的每一部分所代表的意义,这要求你必须要对元素界面有很深刻的理解,你才能更好的控制它。”
“就这样吗?”
“当然还有了。”
“可书上没有写呀?”
希珀想了想,问:“书上怎么说?”
“书上……书上什么都没有说,有很多书提到这件事,包括人物传记上,都只说‘某某使用水领主的契约咒语召唤了水领主’,我以为……我以为这是个不需要控制的法术。”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翠绿色的眸子看着她,她的学生一贯是这样好奇的,然而希珀还是在她眼底看到一丝不寻常的神色,一种狡黠的智慧,“啊哈,小坏蛋,我没打算告诉你只字片语,因为我发现你的研究完全不得其法,在你自己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