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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距曾不盈尺,彼此呼吸相闻,银锁轻轻吸了吸鼻子,不笑了,定定地看着金铃。她的手腕被金铃捏着,金铃却并未施力,就只是捏着。
金铃看着这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西域的女孩子,眼睛是不是都似你这般?”
解剑池和向尧臣均是一震。解剑池早年在西域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个曾对影月右使说这些调笑话的青年被她下令乱刀砍死。而向尧臣,与金铃相处月余来,还从未听过她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银锁听了却是一笑,笑得眼睛眯起来,像是琥珀杯中美酒起了涟漪,倒影的全是金铃的影子。
“下次再告诉你。”
她蓦地发出一声夜枭悲鸣,房顶上随即跳下一个人影。
银锁凑近她的耳朵,吐出来的气叫她耳朵直痒痒。金铃已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亲近,亦并不习惯与别人这般亲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银锁却依旧凑过去,低声道:“我的人马回来啦,你还不快逃?”
周围房顶墙顶都陆续有黑影冒出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问是什么h
当然是小师妹和大师姐了!
耗费了我积攒一年的h力(。
还有多久么还有七八章吧(不骗人
☆、第80章请君入瓮七
金铃见被人包围,遂身形一晃,揪着向尧臣的腰带,越墙而走。解剑池方才明明觉得胜算巨大,正要跟出去,被银锁举刀拦住,“解坛主,穷寇莫追。”
解剑池十分不解,大声道:“影月右使,方才你何以又不杀那小姑娘?!”
银锁笑道:“解坛主太看得起我了,我打不过她,若不是她方才手下留情,我这右手就已废啦……”
解剑池更加不解,复问道:“那她何以也不杀你?”
银锁道:“她若伤我,我必玉石俱焚。他们要杀的是你,自然不会冒险来与我两败俱伤。倒是解坛主,这么晚独个跑出来做什么?我们方才都以为你出事了,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解剑池急忙跪下,道:“是属下失职,累得众兄弟替我担心……属下只是……属下只是心中百感交集……睡不着觉,半夜出来走走,又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劳烦大家起来陪我……”
银锁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阿曼在身边,将解剑池拉起来,道:“解坛主心中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了?说与我听听,或许可为你开解一二。”
解剑池站起来,叹了口气,道:“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是谁出卖了我。我们鄂州的兄弟,都是教主亲点的老人,过命的交情,到底我犯了什么过错,致使有人心生不满,将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呢?”
银锁道:“解坛主别胡思乱想啦,当务之急是快些到长安总坛,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外人望而却步,就不会再来扰你清梦了。”
解剑池重重叹息一声,“到底是谁呢?谁我也不愿意怀疑。”
银锁笑道:“我走之后,赫连辉日已启程去鄂州调查,这会儿应该已在鄂州了。你到长安敬候佳音,等到水落石出,我必会亲自抓来叛徒,在你面前处决。”
解剑池脸上殊无喜色,“若能如此,那就多谢影月右使……只是无论谁被处决,我……我……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银锁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解坛主放宽心,包扎一下伤口吧。”
解剑池点点头,由阿曼领着进了屋。银锁却仍旧站在院中,摊开右手手掌,怔怔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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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拎着向尧臣一路跑回营地,将他重重丢在火堆旁边。戴长铗在此处守夜,被她吓了一跳,忙问:“少主,出什么事了?”
金铃不答,盘膝坐下,道:“行功,护法。看好他。”
戴长铗见她衣衫破烂,到处都是划开的口子,便知又遇到一场恶战。他将向尧臣拉到一边,低声问:“向五郎,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少主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