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茹这段时间顾不上叶安安,再说这事也不是她们想就能干成的事。
她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儿子怀上,好在她还有个能事的表姐,很快就帮她安排好这事了。
不过这件事可是让她大出血了,本来几块钱能摆平的事,最后她花了将近二百,又是烧香拜佛又是超度的,反正她手里那几个钱花去了将近一半。
她和叶盛铭都是挣固定工资的人,叶盛铭也就过年过节能收点小礼,再说他一个副镇长管的又是文化方面的,所以没啥实权。
送礼的也就是手下的小科长什么的,不过就算是这样叶盛铭也相当满足,最起码副镇长这称呼听着就不错,当然镇上副镇长就好几个,而且上面还是镇长和记呢!
其实副记也好几个,他跟人家还差好几层呢!
邱月茹这事办完了,她顿时感觉肩膀上轻多了,好像卸下了一副担子似的。
可是叶盛铭张口跟她要钱,她就傻眼了。
“二百?干嘛要那么多钱?送礼,给谁送礼送这么多。”
“你知道什么?我前天去县里开会听说老许要调走了。”叶盛铭口中的老许是他们镇上一个管教育口的记,那可是有实权的。
“你又不是教育口的,他调走了,你也上不去啊!”
“上去上不去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你给我二百,我要买点烟酒打点一下。”
“那要是事办不成呢?”这钱邱月茹不想拿,她可是刚刚花了将近二百,手里也就这么点钱了,再给了叶盛铭,她就更没钱了。
“人家要是觉得这事办不成就不能收这礼,你个老娘们儿,你哪那么多问题啊!你不一直想进学校当老师吗?我要是当了教育口的副记,你去学校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说到教育口就让邱月茹想到叶安安跟她提过的那件事,不过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叶盛铭说的,他肯定不同意,叶真也是他亲生的。
“要不然你去问问我表哥?”
“你表哥一个县教育局的副科长,他能管到我们镇上副记的调派,你这老娘们儿,你咋想的啊!”
叶盛铭这手伸了半天了,这会儿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邱月茹,你不会是手里没钱了吧!我可是每个月都把工资交给你的,你钱都花哪去了?”
“交给我!”一提这事邱月茹就来气,“你交给我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每个月给你妈二十块钱,你自己抽烟三十块钱,你交到我手里的还剩多少?
“那也五十多啊!”
叶盛铭现在属于副科级,他们这小地方他这个级别的工资是一百零六,那已经是超过大部分人的收入要,要知道邱月茹一个月才六十多块钱。
“这五十多不吃不喝了,两个孩子花钱吗?”
“你别提两个孩子,你给过叶真一分钱零花钱吗?叶真的学费费,哪样不是从我手里出来的。”
提到这个叶盛铭还不乐意呢!他一个副镇长,难到不应酬不交际,平时再抽点好烟,不然能彰显他的身份吗?这一个月三十根本就不够。
“就算我没给叶真,安安不花钱,还是你一天吃喝拉撒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