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陈急忙将她侧翻过来,随着栎阳大口吐出几口浑浊的湖水,整个人慢慢恢复了神智。
“卧槽?亲嘴真能救命?”
大胡子诧异。
温陈白了他一眼,脱下身上的长衫,包裹在栎阳身上,防止走光。
“亲……亲嘴?什么亲嘴?”
栎阳嘴唇煞白,有些茫然的看着二人。
还没等温陈说话,大胡子却抢先开口告状,“公主殿下,这小子刚才借着救命的理由,亲你的嘴不说,还摸你的胸!你可千万不能饶过他!”
栎阳这才感受到胸口一阵疼痛传来,立马惊慌失措的往后挪了挪!
“温……温陈!你大胆!”
“你怎么可以这样?!”
温陈无奈叹了口气,“刚才本王所使的手段叫心肺复苏,至于是不是借机占便宜,公主殿下自己定夺。”
他也懒得过多解释,直接转过头去看向大胡子,“二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今天公主落水一事,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轻薄公主,老子一定要向父王告状!”温岳立马回击道,心里却想着,刚才你小子要是能让老子也嘬两口,这事儿倒也罢了,现在想息事宁人?没那么容易!
“好啊!”
温陈哼笑一声,“二哥纵狗行凶,图谋不轨,妄图谋害当朝公主殿下,今天敢杀公主,明天就敢杀陛下!”
“本王轻薄公主,以父王对我的看重程度,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数落,再不济贬为庶民,也无性命之忧,但二哥就不一样了,你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公主,谋逆的帽子是肯定摘不掉了,赶紧回去操办后事吧!”
别看你一脸胡子,看似老成,但跟老子玩混不吝这一套,你还嫩点!
温岳身子一颤,回想起昨日父王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给温陈道歉时的情景,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妈的!
这罪名要是坐实了,他温陈丢的是脸,老子丢的可是命啊!
就算冒犯了公主,父王也是绝不可能杀温陈的,这小子可是大破南齐的大功臣,敬仁帝都看重的人物!
自己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常年混迹于军中,却没多少战功累积,这天大的罪名落在头上,以父王的脾气,断然不会顾及二人的父子之情,直接就会把自己交给天京城处置!
“三……三弟别呀,二哥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我可是亲兄弟,二哥怎么能不念手足亲情,告你的黑状呢……”
温陈嗤笑一声,倒也并非蠢到无药可救,“二哥记住了,本王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
“记住了,记住了……”大胡子连连陪笑,“可是公主要是自己说出来,那二哥可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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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记住了……”大胡子连连陪笑,“可是公主要是自己说出来,那二哥可就……嘿嘿……”
“这个不用你操心!”温陈淡淡扫了一眼还在默默咬着嘴唇纠结的栎阳,“公主识得大体,能看清谁是对她好的那个人。”
说罢,便摇起船桨,开始返程。
至于那几条黑狗,也被赶到了隔壁船上,一个个冷得瑟瑟发抖,根本不顾还在水里泡着的主人。
回到镇南王府后,栎阳更是一言不发,急匆匆回了住处,之后的好几天没有动静,只是派人将温陈的上衣送了过去,连句口信都没带。
不过栎阳落水的消息,也并没有流传出去,王府中依旧一片祥和,等待着朝廷钦差大臣的到来,只有陆有知多次前去拜访温郁离,却被那位镇南王拒之门外,没有一次例外。
河口城,太守府。
一名独眼将军把玩着桌上琉璃摆件,笑眯眯看向一旁的裴志。
“裴兄,王爷要的兵,你说都遣散了,王爷要的人,你也说回南齐了,如今又这么凑巧,存放账本的库房还着了火,你就拿这区区八十万两银子打发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裴志眉头紧皱,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成牛是自己的老相识了,二人之前辅佐温郁离东山再起时,便早已认识,只是虽都为武将,但他本人却十分看不上独眼牛。
这货的脾气比自己还臭,甚至可以用暴虐二字形容,当初率军统一东南三州时,镇南王下令屠过三次城,每一次都是成牛带头干的!
那可是都是东南三州本地的子民,对于这种连自己人都能痛下杀手的货色,裴志打心底里不喜欢。
不过如今温陈既然不在,他也只好按计划行事,尽量避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