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雅致的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大概都被拉去伺候马青山了。
温陈点着火烛,悄悄进了门,他记得以前谭飞飞每次出去寻花问柳前,都要从床边的抽屉里拿一瓶药丸。
没想到拉开抽屉,引入眼帘的却是足足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白瓷瓶!
“这小子够虚的呀,也不怕补炸了……”
每一个白瓷瓶上都贴着相应的标签,阴阳合欢散,我爱一条柴,浪女爱上我,桃花一夜春……
光看名字就能想象到它们的药效有多强大!
深信量变引起质变的温陈阴险一笑,当然是每个里面都取那么一点点喽!
以他和灵玉的本事,想要刺杀被层层保护的魏成,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像这种大人物,在外面吃饭饮酒,当然会有专人用银针试毒,所以下毒也并非上策。
可有一种药,光凭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灵玉已经将魏成约到了三日后的万花楼,到时候只需要将自己精心炮制的无敌大补药放进饭菜,保证他那不堪受补的小身板一命呜呼!
温陈这次前来“借”药,不止在药品方面收获颇丰,还在抽屉的暗格里发现了几本带色的画册,作为战利品,温陈自然也将它们全部收入囊中,美其名曰:
帮助谭飞飞早日脱离苦海,回归本心!
他甚至能想象到,夜深人静谭飞飞准备独自擦枪时,却发现画册不见后的那副憋屈嘴脸!
这等委屈不亚于温陈当年好不容易存了十个t的国内外名师大作被偷了的心情。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温陈记得,自己就是连路过的狗都要拉到墙角逼问一番,知不知道硬盘的下落。
酒桌上,马青山几杯酒水下肚,脸上渐渐露出了笑脸,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时不时往对面低头不语的谭袅袅那边瞅上一眼。
谭袅袅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外,正好找找温陈的下落。
好在一旁的谭飞飞这段时间被父亲压制不敢开口,否则保不齐又说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谭刚见气氛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主动凑到马青山身边,小心翼翼开口道,“马大人,谭某听说,您的侄儿最近和我府中出去的温陈走得比较近?”
“是有这么回事!”马青山恋恋不舍从门外收回目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那侄儿与温掌柜同为青城的年轻才俊,有些私交再正常不过!”
谭刚咬了咬牙,听出了马青山言语里对温陈的好感,但又咽不下温陈挖坑陷害谭家这口气,只能硬着头皮道:
“其实不然,据谭某观察,温陈这小子打小便不老实,心眼特别多,表面上是犬子的伴读书童,可私下里总是把犬子往歪路上带,被谭某惩戒后依旧屡教不改,马公子与其交往,可一定要小心呐!”
“对对付!”马飞飞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口帮腔道,“温陈这个狗奴才,当初不仅怂恿侄儿与马公子交恶,甚至剽窃本公子的想法为己用,实乃大奸大恶之徒!马伯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他蒙骗了!”
“剽窃你的想法?”马青山眉头一挑,哼声道,“谭公子有什么想法,值得温掌柜去剽窃呀?”
“就是近日火爆全城的水力纺织机!那是侄儿我亲手所画出的图纸,但还没有变成实物,便被这小子偷偷拿去发了大财!”
谭飞飞一脸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