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对,为什么在书案上放被子,看样子他们似乎要分床来睡。明明是新婚,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不放心,田氏一拉门发现了儿子还没有来栓门,她几步就走进了里间。接下来就看到儿子林秀之躺在书案上,而福妮睡在炕上。
她一怔,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林秀之马上从书案上跳下来,慌张的解释道:“不,没什么。我们没有分床睡,只不过炕太热了……”
田氏看了一眼福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妮抽着嘴角,支支唔唔道:“就是他说的……他说的那种情况,所以……所以……”
田氏大声道:“你们以为这样能骗到我吗?”儿子是她生的,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
一种不安涌上,她皱着眉问道:“其实你们一直都是如此他床吧?”
林秀之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被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麻烦,于是就道:“娘,这事儿我们出去说吧,娘子不舒服。”
福妮道:“不必出去了,就说清楚吧!”于是她坐了起来,向林秀之淡
淡的有些无力的道:“是你先讲还是我先讲?”
林秀之就怕这点,如果让她讲只怕自己当真要写休书了,因为娘一直教她守信,他便道:“我来讲。”于是他就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强调了自己并不是想休掉福妮,只是迫与面子才会如此。
一番讲解后,田氏气得啪一拍书案。整件事怎么看都怪儿子,她只好颤抖着手指着林秀之半晌讲出一句话道:“你自找的,就在这睡一辈子吧。”
福妮看她听过之后如此讲眼角一抽,她这意思是真的想让儿子睡一辈子书案?
林秀之抽了一下冲了出去,既然都这样了他也不想真的睡一辈子书案,总得让同为女人的娘想想办法。
他本是个好面子的人,但现在错在自己再加上他也瞧出来了,要面子就没娘子,要娘子面子这东西要不得啊!
谁知田氏使劲戳了他的头半晌,道:“你这个混账儿子,人家福妮当初如果不同意这门婚事就不会嫁过来。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怎么就说出那些没心没肺的话呢?活该你受这罪,现在知道后悔了?”
林秀之低着头,道:“是,我现在悔之晚矣。”说完轻轻一叹,油灯的光亮中更显形单影只。
田氏叹了口气,道:“你现在怎么想的,又喜欢福妮了?”
林秀之正视着母亲,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我非福妮不娶。”这句话她讲的很坚决,田氏惊怔的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微微一笑道:“那娘帮你。”
林秀之这才松了口气,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才道:“多谢您。”
田氏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突然间捂着嘴笑起来,儿子是自己生的,可是这么多年他好象还是第一次向自己撒娇。
既然都用了这招了,那么怎么也得帮他得到这个媳妇。
福妮看到林秀之回来就问道:“就算你现在写休书我也不在意,写吧!”她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下去,与其如此不如直接一些。
林秀之本来欣喜着回来,听她这样一讲便觉得十分委屈。可是现在她还病着,自己也不能太过刺激她,便道:“娘子还是休息吧,任何事等你好了再说。”
福妮等了他半天现在也没什么精力了,抱着肚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连过了几日,她的月事总算过去了。
人有了精神她就想洗衣服,这几天也攒了几件脏的里衣。可是刚端了水要洗,就见林秀之站起来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洗衣服,可千万别用冷水。”他说着就将手放进来探水温
,结果发现是温水。
福妮想阻止他都来不及,不由得脸通红一片道:“你怎么说伸手就伸手呢,快去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