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预防郝仁杰等人,以后看到他发大财、要扑上来时,把这份签字记录砸在他们的脸上!
对李南征的这个要求——
懒得再和一个受到严重刺激后、精神出现大问题、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动刀的家伙,多废什么话。
快速看过会议记录,确定没问题后,干脆的签字,随即走人。
就连董延路,都不想和李南征再说什么了。
李南征却拿着会议记录的原件,复印了一份,放在了包里。
“和这群人演戏、玩心眼,还真累。不过我必需得尽快适应这种事,并把这种事当作家常便饭。毕竟郝仁杰等人对我来说,只是试图通关路上的一些小虾米。就连姓颜的那个娘们,也只是一块小小的磨刀石罢了。”
李南征骑着自行车,驶出乡大院时,肚子里咕咕地叫。
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忙的午饭,都忘记了吃。
下午四点半。
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量。
县大院树上的知了,好像不知疲倦那样,不停地叫唤。
县长办公室内的吊扇,有气无力的转动着。
根本无法给已经汗流浃背的颜子画,带去多少凉意。
因为经济问题,空调这种降温神器对长青县来说,那就是很难申请下来的奢侈品。
总算结束了和某局干部的谈话,听季如说外面没谁在求见后,颜子画如蒙大赦。
房门反锁,急促的摇着屁股,快步走进了休息室内。
踢开小皮鞋,揪掉尼龙袜,雪嫩脚丫直接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后,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看了眼窗外,确定没有谁能看透纱窗后,颜子画索性敞开白衬衣,把黑裙丢到了椅子上。
沉甸甸的晃动中,她盘膝坐在了水磨石地面上。
点上了一根烟——
嘟嘟。
床柜上的电话分机,却嘟嘟的叫起。
一只白生生地藕臂抬起,小手拿起了话筒,放在了耳边。
语气淡然:“我是颜子画。”
“颜县,您好。”
一个恭敬的男人声音传来:“我是锦绣乡的郝仁杰。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我有些情况,要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