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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止清轻颤了一下,缩了下脖子,侧了侧头,想要避开罗刹的气息。还没动作,腰上也跟着难受起来。止清低头看到腰上作怪的手,轻颤着想要挣开罗刹的双手,可随着罗刹在她耳边的声音后,刚拉回来点的意思再次远离,脑海里想的却是刚才看的画卷上的画面。
“呐~小清子,不如本座吃亏点,陪你修炼这花卷上的双修之法如何?”说着不待止清反应,直接顺势将她扑倒在软垫上……
而另一边的止末,当晚对着另一卷画,认真地研究。
第一天,没有收到止清的回话,止末只好将画卷收好,放到一边,在窗前盘腿坐下,静静地修炼至天亮。
第二天,依然没有止清的传音,止末呆在房内修炼了一会,便走出房门,到隔壁找柳若卿,跟着她一起研读那些后汉书,想从上面找出有关女子双修之法的解说。
第三天,看完后汉书后的止末,再次翻出了画卷,对比着后汉书中某段描写后宫妃嫔磨镜之好的话语,对着画卷中其中一幅彩图便的注解,皱眉苦思。最后,对着注释和后汉书上的某段内容,第一次出神,脑海里不时地闪过柳若卿的模样,至天亮。
第四天,等待许久的纸鹤终于在月色下从窗台飞入,落到止末手上,只是纸鹤带来的传话是意料中罗刹的慵懒嗓音,且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暗哑:“呆头鹅,女子双修之法吗~这其中奥秘就是与喜欢的女子做画卷上的事~嗯~若这样还不懂的话,呆头鹅你就拿着画卷去找你那柳师妹一起研究自然就会明白了~嗯,那画卷还不错,本座很是喜欢。”话语落下后,纸鹤自己燃起一道蓝色火焰化成尘埃消散着空气中,至于当初送去的那卷画,只有简单的一句还不错,便没了下文。
止末皱着眉看着纸鹤消散的地方,脑海了想着罗刹慵懒的声音,微微走神……
天色渐亮,太阳从山头慢慢爬起。街上人声响起,客栈内,前院大堂,人生涌动,热腾腾地早点摆满了每张满座的四方桌。而后,慢慢地沉静下来……
客栈后院,暗门后雅致的小院内,柳若卿、陈吉与止末三人在水榭内。
“今天,这糕点的味道不好?”柳若卿将茶杯轻轻放下,笑看着对面拿着一块桂花糕,还是一脸纠结模样的止末问道。
止末抬起头往柳若卿这边看过来,跟着摇摇头。
边上的原本还在努力淡化自己存在感的陈吉,听到柳若卿的话,跟着悄悄抬头瞄了柳若卿一眼后,偷偷打量边上的止末。见止末脸上难得纠结的模样,忘了自己这会还是戴罪之身。伸出手,从放在靠近止末面前的碟子上抓起一块桂花糕,冲着止末示威似的放入口中,边吃边讨好地冲着柳若卿挤眉笑道:“今天这糕点又酥又香,甜而不腻,一定是出自小师妹之手~”说完还不忘偷偷打量止末的反应。
止末扭头看了眼陈吉,眉头一皱,见陈吉吃完一块,还想再伸手的模样,眉头直接皱成一个川子地冲陈吉说道:“陈吉,你说不喜欢吃糕点。”边说边伸手拦住陈吉的手。
“有吗~”陈吉挑挑眉,手转了个方向再次伸向糕点,却又在中途被截。
止末拦住陈吉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吉,陈吉也不退让地跟止末对峙着。
柳若卿见两个人又开始争上,扫看了陈吉一眼后,视线在止末身上停留了好一会,便垂下视线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糕点。自己伸手从碟子上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边轻咬一口。
柳若卿细细地品着糕点,味道好像比以往甜甜了一点。眉头动了下,细细地想着早晨做糕点的过程,好像在放的蜜的时候,比往常多放了一小勺。心下轻轻叹口气,是太久没做?还是这几日也被这人的情绪也感染了,变得容易走神了?
柳若卿将手里的咬了一小口的糕点放到手边一个空的碟子上,轻叹口气对止末说道:“这糕点甜了些,下午再为止末师姐重新做一份。”直接将陈吉忽略不计。
“小师妹,不是吧,你~~”陈吉一脸受伤地看着柳若卿,着桂花糕吃起来味道没什么不同的啊,哪来的甜了点?
止末听了,放开陈吉的手,伸手将糕点移到自己的防卫圈内。低头看了眼手上已经吃了一般的糕点,对柳若卿笑着轻轻点头:“好~”说完,将手上最后点糕点放入口中。
柳若卿听她应下,本以为她会将桌上那小蝶糕点放弃,却没想,她会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手上拿小半块糕点吃下,完了又拿起另一块。脸上的表情与往常吃糕点时的表情一样,依然是一脸的满足与欣喜。
“止末,你又想吃独食~~”陈吉在边上张牙舞爪地想要从止末手上抢回一块糕点。
止末吃着糕点,边轻松地避开陈吉,边淡淡地说道:“你被封了气海,没封气海的时候,争不过我~”
陈吉一愣,停下争抢的动作,很快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咬牙愤恨地瞪着止末,她气海被封是谁的错啊?瞪了许久不见她有一丝反应,便扭头可怜兮兮地往柳若卿那边看去,一脸祈求之色。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揽香楼,为什么被小师妹金针封穴的人就只有她?为什么另一个罪魁祸首没被金针‘伺候’不说,还得到小师妹笑脸相迎,轻声软语地关怀?为什么今天亲手做糕点不说,还好茶相待?难道这就是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吗?
柳若卿听了止末的话,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面上不显地似没看到陈吉期盼与指控的视线一般,淡然地移开视线。
“小师妹,你现在还是我们药谷的人呢~”陈吉哀怨地看着不理会她的柳若卿,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不是为边上这个人早日开窍,她会丢脸丢到揽香楼去吗?她这是为了谁啊?而这次都封了四五天了,怎么还没解气?
“嗯~”柳若卿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回到陈吉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等待她的下一句。
“额~”陈吉对上柳若卿带着笑意的双眸,打了冷颤,想起自己气海上那枚还没取出的金针,连忙将下面的话吞会肚子里,脸上表情一转,立刻从哀怨变为讨好的谄媚。
柳若卿端起茶杯直接忽视陈吉炽热的眼神,闲逸地轻轻品着杯中的香茶。
止末拿着糕点,轻咬着,看也不看陈吉一眼。
陈吉见此,呜呜两声,颓败地垮下肩,趴在桌面上。
柳若卿喝着茶,虽没注意成绩及,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止末身上,看她心满意足地吃着小碟子上的糕点。心底一片了然,这人刚才一脸的纠结为的不是这些糕点,想到这里,心底不由有些担忧。想到昨晚那两个卷轴,脸上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暂时将心底担忧放下。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看对面的人一脸满足地吃着糕点,偶尔伸手为她的茶杯添上茶水,免得这人被噎着。
止末将碟子上最后一块糕点吃完后,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手,端起柳若卿重新为她续上的茶水,学着柳若卿的模样,轻呷慢饮。杯中茶水见底后,才将杯子放下,拿起边上一块还有些温热的手绢轻轻擦拭指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视线不时地往柳若卿身上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