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等他俩终于等到了车折腾到了医院,又经过一系列的消毒上药包扎处理,再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在路上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贱渣,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放心,一个是给单位的,这次的实习,哎,估计是干不下去了。
恍、如、隔、世——
鸭子坐在自己沙发上发现最近这成语出现在生活里的频率略有些高。他累得一动都不想动,腿上的伤疼得已经麻木了,而腰上原本就未痊愈的伤口也裂开了,他的神经整晚上都高度紧张,现在就跟被打了麻药一样变成了痴呆状,什么都思考不了。
明明他有一肚子话要问卢瓒,明明他路上发了誓要是再撬不开卢瓒的嘴他就吞粪自尽的。
鸭子不甘心地在心里念叨着,不知不觉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卢瓒洗浴出来就看见一副死鸭子状的王雅璞歪歪扭扭地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雅璞的睡眼,发现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估计是这一晚的惊魂记让他体力脑力都透支了。
他直接横抱起鸭子回了房,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自己怎么会对他这么和颜悦色,居然在他要求自己背他的时候也照做了?
卢瓒对自己的行为和态度越来越感到困惑。他与那一魂一魄融合了有些日子了,而这身体的主导权也毫无疑问地在他自己身上,可是王雅璞对他的影响力却丝毫不减,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
一想到他几次都差点死在了季连如意的手上,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而这个将他亲手推入险境的人,就是自己。明知他没有自保的能力还用他做饵,虽然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可是代价……
卢瓒又想起了季连如意,即使最后反目成仇,他留给卢瓒的印象也一直是那个翩翩如玉的绝色公子,没想到一念之差,竟成了那般模样,非人非鬼,癫狂残忍。
千年的仇恨竟可以把人逼迫至此!想到自己刚从石墓被释放的样子,卢瓒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不比那变成怪物的季连如意要好多少——同样是因为仇恨而扭曲了自己的本性,让愤怒蚕食了理智。
可他毕竟与季连不同,他已经越来越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尽量不让仇恨和愤怒影响他的思维能力。至于原因——卢瓒看了眼身旁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王雅璞,然后感到疲惫渐渐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便也躺下渐渐地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王雅璞是让腹中的饥饿感给弄醒的,睁眼一看,眼前一片漆黑,他竟然整整睡过了一个白天。他的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不一会就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看来卢瓒还没醒。
他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刚穿好拖鞋要走出房间,却听见床上传来了卢瓒的动静,看来还是让自己给吵醒了。
“瓒哥,我不是故意吵醒你,我就是有点饿。”
“无妨。”
鸭子起床后感觉明显身体还是很疲惫,腿上的伤口让他不得不依靠拐杖来走路,不禁懊恼地看着自己这腿,他活到现在还没现在这样狼狈过。
鸭子给两人叫了外卖,吃完以后已经晚上十点了,可是他们两个刚清醒,不打算窝回床上,于是就在沙发上看电视。
鸭子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卢瓒身上,他时不时地偷瞄他,心里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憋得一张俊脸都红了。
也许是鸭子窘迫的样子实在太奇怪,让卢瓒不得不关掉了电视,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鸭子囧了一下,然后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问你……”
“季连如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