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深处,疼;身体最深处,也疼。
可便是这般的疼,便是那过程如同折磨一般,到后来,她还是自内尔外的痉挛着,迎来了身体极致的感触。
是想念他的。
他喘息急促起来,大起大落间,亲吻却无法再粗暴。
柳之南紧紧搂住他颈部,把脸埋在他肩头。
羞耻、快乐、痛苦齐齐袭上心头,她又哭了。而且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孟宗扬的火气消散不少,在她哭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有点儿懵。
真不愿意拉下脸来问她,可她越哭越凶,惨兮兮的没人要的孩子似的那种哭法,上气不接下气。
他要退离,她不肯,死死地抱着她。
他只好没好气地问她:“能不能先别哭?”能承认自己方才是过火了,可那不是被她气得么?任谁像个傻子似的被人涮了能不发火?
她任由鼻涕眼泪的打湿他肩头,呜咽着道:“我就是不想和离,我想跟你好好儿过日子。可我不会说话,越说越错……”抽泣几声才能继续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舍不得你……柳家都不要我了,怎么、怎么还会帮我为难你?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连你都不要我了,都不给我改过的机会……”说到末一句,已是伤心至极,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傻子,这个小傻子!他恨恨的,好一阵子咬牙切齿。他这辈子就栽到这个小傻子手里了。
这几句话一进门就说能死人么?怎么就非要把他气得火冒三丈之后才能说出来?
……
真是无语至极。
他侧转身形,强行板过她的脸,随手摸过中衣当手巾给她擦脸,嘴里道:“行了,我知道了,好商量。你别哭了,再哭我就真把你绑回京城了。”
连哄带吓好半晌,她才算止住了眼泪。
孟宗扬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
柳之南终于平静下来,怯怯地抬起脸看着他,“孟宗扬,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我发誓,以后听你的话,照你的心思度日,好么?”
“好。”怎么能够说不好?之前是那么担心,这小傻瓜离开他之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那么固执,那么不懂事……真的不放心。
“你……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真把我当妾室……”她小声地道,“我害怕。”
孟宗扬低头咬了她唇瓣一下,“那缺心眼儿的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心里清楚,她这巨大的转变必有原由,便细细询问。
柳之南一一回答着他的话,他这才慢慢理清楚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
柳之南和他商量,“以后我遇到什么事都与你商量,你怎么想的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也会跟你商量着来。”
第二日一早,便有下人抬着箱笼送回府中,府里府外的不乏看热闹的,心知这是柳之南低头了,主动搬回来,休妻的事大抵不会发生了。
孟宗扬又去斡旋一番,将行程取消。上峰下属一来是为着不需调度忙碌一番松了一口气,二来大多数人都是劝和不劝散,是由衷地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