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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醒来却是一场空的唇。梦里,她的唇,如花瓣。而此时,她的唇,如罂粟,带着诱惑的招摇……
我俯下身,将唇凑到她的唇前,闭上眼睛,轻轻碰了上去。
“唔……”梦中人似乎睡得不是很舒坦,被我一吻,朦胧间□一声,似乎就要转醒。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腰间拿出银针袋,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她头上的穴位……
气郁不泻,病在肝。
思念成城,伤在脾。
忧郁难解,祸及肺。
……
所谓百病皆生于气。若那口气不出,病恐怕是好不了的。
所以,昨晚我才故意气她,将她心中长久积郁的闷气引出,相信一通咳嗽下来,那通气发得也差不多了。
一晚过去,可以施针行气了。
我对着沉睡的人儿,摇头叹气。还好,来得不算迟。
要知,这施针行气的时间,早不得,也迟不得。早了,她的郁气未散尽,残留体内依然会有隐患;而迟了,五行之气四散五脏,难以聚拢。所以,施针的时间,才是治这病的关键。
随着一根根银针旋转着插入,病中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刚才格外潮红的脸,气色也渐转正常。
我吁了一口气。
擦擦额头,竟抹下一手的汗。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几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出了神。
回想跟她的来时路,真是……莫名其妙呢。
莫名其妙的相遇。
莫名其妙的相处。
莫名其妙的重逢。
又莫名其妙地决裂。
而这些莫名其妙里,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掺杂其中的情愫——这个,才是最莫名其妙啊!
我对她,为什么会有那种……牵心动肺的感觉?
这明明……该是男女之间才有的吧?
摇摇头,我再度叹息。关于龙阳断袖,古书中也是有记载的,但,之所以被记载,也正是因为它的稀有啊。所以,战国时的龙阳君才会因这特殊偏好独载史册,并从此将这种同性之*定名“龙阳”。记得当日看到这段轶事,还特别好奇,那个男子该是怎样的怪异……如今换了位置,才想起那个龙阳君其实是个集美人、计谋家、武术家、外交家于一身的难得的奇男子啊!
千百年前,那个在水边垂钓的魏王下令“四境之内,有敢言美人者,族!”时,是多么的宠*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