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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您儿子,我女儿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这救命的恩情,我心里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臧爸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抬头问臧傲:“这事你咋没跟我说过?啥叫干细胞”啊?”
“啊,就是抽点血给她,帮她治病。”臧傲随口说,“爸,我早先没跟你说,你别生气,我就是怕你担心,其实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这孩子,救人的好事,怎么不跟我说!”臧爸责怪道。
臧傲心说,要是跟您细说一番,估计您该急了。老百姓很多人把骨髓捐献说成是“抽龙水”什么的,说的十分可怕,越是不了解就越担心,想让臧爸坦然答应这事儿,估计有点难。
林一梅就这么跟臧爸聊了起来,无非说些子家常,似乎对他们家情况比较了解,比如丝毫没问起臧傲妈妈,家里人口之类的也没有多问,从乡情聊到过往岁月,林一梅就说,她也下过乡的,小时候在乡下生活很长时间,如今见了臧爸,总觉得格外亲切。
林一梅陪着臧爸和臧傲,居然就一直坐到了中午时候,钟小荷进来客气了一下,说您留下一起吃饭吧,林一梅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大过年的,钟小荷还真没认为她会留下来吃饭,人家已经答应了,她只好赶紧去准备饭菜,好在是过年,弄一桌饭菜倒不难。她手脚麻利地弄好了饭菜,臧傲扶着臧爸,招呼林一梅上了桌,臧傲便习惯的抱起蛋蛋坐在身边,先喂他喝些汤滋润。
钟小荷端上一个菜,也坐下来吃饭,客人和长辈在呢,钟小荷跟臧傲饭桌上没怎么说话,但盛汤夹菜之类的小动作习惯了的,夫妻俩十分默契的样子,林一梅看着和乐的一家人,微笑中带着一抹深思。
“您的腿没去治过吗?”林一梅问臧爸。
“老伤了,当时也花了不少钱,不容易治的。”臧爸说,便谈起自己的腿伤,伤的太重,没截肢就算好的了。
林一梅说:“您这伤,估计也是当时医院技术水平不行,我觉得应该是能治的,要是信得过我,您跟我去检查一下,说不定能治好。”
“不用不用,大半辈子了,也不知还能过几年,折腾啥呀。治也白花钱没啥指望。”臧爸忙说。
“您总得给我个机会,就是先检查一下,真要是不能治,也就算了。说不定有希望的呢?”林一梅转向臧傲说:“你说呢?”
随着经济条件转好,臧傲其实也想过彻底治好臧爸的腿病,但他自然会做出安排,林一梅这举动似乎是想报答一下,不过臧傲自然就觉着不妥了。
他捐献干细胞救人,也不是为了图报,怎么好让她给自己父亲治病?
“我父亲的腿病,我过了年正打算带他去大医院检查的,真不用您费心。”臧傲说,“您不必多想。”
“我只想帮点小忙。我们林家人,不会说一个轻飘飘的谢字。”林一梅坚持说,“医疗系统我有些关系,你要是相信我,过了年带着你父亲到北京来,我给你们联系骨科最好的医生,这点小忙总可以让我帮吧?”
林一梅下午走的,算算时间,除非坐上时间紧凑的飞机,否则她大概要在路上过年了。
晚上一家人守岁,围着小火炉包饺子,臧爸和蛋蛋熬不了夜便早睡了,夫妻俩腻在一块儿看春晚,钟小荷便跟臧傲说,她总觉得这个林一梅怪怪的。
“大年三十跑来一趟,就为了说几句话,而且……说不好,反正我就是觉着她哪儿不太寻常。”